“閉嘴”盛國公可不認為長子是想給這個弟弟求情,同樣冷笑著看過去說,“這時候,你不會只想如何保住世襲的國公之位吧”
“兒子不敢。”盛向涯低頭。
“哼”盛國公繼續看向瑟瑟發抖的次子,爆喝而問,“說將你知道的都說清楚”
“爹父、父親。”盛向江哆哆嗦嗦的看著盛國公,時不時瞄著門外。
“你娘剛剛告病,說是不來見你了”
盛國公見次子此時還想讓常氏求情,不由失望之極,一拍桌案,怒喝“盛向江你聽著此刻府里人員不齊,國公府的承嗣孫曙哥兒,你親弟弟的兩個嫡子,還有你三弟和苑姐兒都不在府里而我寧可失了他們也不找尋,為何只為盛國公府延傳數百載的忠義和責任”
盛國公顫悠悠的指著次子,怒言“府里精養的護衛傾巢而出,只留了會武的小廝把守,此意為盛國公府和皇城共存亡
燕、陳、楚三朝過渡,雖易國號卻一脈相傳,我盛氏守的是這片疆土、護的是這方黎民、保的是正宗皇室
而今前齊反撲、阿戎眈眈,更有奴兒罕想借機侵吞大楚國土盛氏唯有全力以赴、忠君報國才對得起延傳近六百載的榮光
你敢不肖,盛氏家族留你不得若你至今仍不悔改,盛向江,老子不僅要將你剔除族譜,更要拿你祭旗,以彌補盛氏養出你這不肖之徒的罪過”
“父、父親不要真不要您聽兒說”盛向江被他爹話里的狠戾嚇得魂魄皆飛,哪里還顧及這顧及那兒,忙不迭從懷里掏出奏本遞給他爹瞧,“父親您看兒真沒有說謊”
“嗯”盛國公示意管家接過奏本。
盛向江急得不等盛國公細看,就說貫口似的,一口氣說完“父親,兒子次女菡姐兒,您是知道的她是您六孫女兒自從跟兒子至廣府,她就時常驚夢起初兒子以為是水土不服,可是后來幾番驗證,她那些驚夢,竟然都能準確預知未來之事兒子因此得益不少可是自前載起,她那些夢里就有不少跟京都之亂有關的
兒子雖然驚疑,可是天高皇帝遠,兒子沒把握追查。直到上半年,菡姐兒的夢愈發清晰,兒子就借長女及笄之事讓她跟著回來,想看看能不能更清晰些,果不其然兒子也是接到準信兒才下定決心親至的這等密信兒子怎敢交于他人唯有日夜趕程、信不離衣才能放心些。”
“哦”盛國公聞言先是一驚,旋即懷疑的看向他,“你所言當真菡姐兒之夢可是皆準”
“這”盛向江有些心虛的低頭,“之前皆準的,只是這次啊亂軍發動的時間提前了。”
他這樣說,盛國公反而信他幾分“你既然前載就知緣由,那你去歲歸京述職,如何不曾提及”
盛向江聞言,本就低著的頭愈發低沉。
盛國公見此氣極而笑“你想居功領爵”
“父親我、兒子、兒子也想給家族增光添彩啊”
“不要說了你跟老子一起進宮面圣去”盛國公不想再聽他言,直接將奏本揣到懷里,站起來,點了兩個府丁跟隨,又讓管家去找盛菡。
“父親,算上菡姐兒咱們就是三個人,只帶兩個府丁外面那樣亂,是不是不夠”盛向江見有人給自己解綁,忙不迭討好的湊過去。
結果,話剛說完就讓他爹狠狠抽了個耳光“這當口兒,你要帶多少人進宮你有沒有腦子”
盛國公拎著長刀狠狠的哼了一聲,邁步離開。
二房的盛菡此時坐臥不安的在閨房打轉。
“時間怎么提前了不是應該在狩獵閱兵之前”
她緊張的咬著手指甲,有些哆嗦“我不過嘲笑了盛苑一句人小腿短夠不著獵物,該不會不至于不至于這好多天前的事兒了,不可能有關的”
“難道是永平郡主提前發難”盛菡猛然抬頭,想起前世傳說永平郡主借機刺殺太子并其數子。
“莫不是和永平郡主有關”
她這胡思亂想之余,忽而聽得敲門聲響,登時嚇得跌坐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