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容易了”安嶼緊跟著盛苑后面,喘著大氣的跟那兒嘀咕。
“少說兩句吧”盧晟瞥他一眼,搖頭示意。
安嶼見此,抿抿嘴,到底沒再言語。
“當然,我說這些你們此刻未必能聽懂,但是不要緊,咱們上課這倆月里,你們只管按我安排的走,一口氣將我交給你們的盡可能記住,等到上完課,你們再慢慢邸將其消化。”
盛苑聽到這句話話,腦海里蹦出“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句話。
大概是課程時間簡化太多,故而姜先生只管姜要教的東西悉數灌給他們,至于他們幾個能不能理解、要用多少時間理解、又能理解多少,則不在他的考量范圍了。
“這簡直是知識售出,概不退款啊”盛苑感覺姜先生的知識授予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畢竟讓學生自己消化的同時,這先生就具備了“用悟性、理解力、勤奮度來質疑接受度較差的學生”的條件。
當然,這不意味著姜先生是個不負責任的老師。
相反,不管是對大自然的領悟,還是對詩詞文章的點評和解析,或者是對地方上各種判令的講解,他都是及其到位的。
這些看起來有些紛雜,但是極為有用的知識點就這樣漸漸在他們三個的腦子里匯聚。
“等到你們看見一個案例就能立刻套用我教給你們的思路,你們就可以到鄉試考場一試了。”姜無恙笑呵呵的給出自我衡量的標準,“記住,那些判令格式不能忘記,吾教給你們的不僅是是知識,更多的還是見識,以及常識。”
“以前常聽你說,在寓教于樂的課上最有收獲,沒想到還真是這樣。之前我記不大清的判令、詔令的格式,現在記得清清楚楚。”安嶼收獲可能是仨人里最多的。
盛苑和盧晟都挺高興。
要是通過游學讓他的學問更扎實些,這次就沒白出來啊
“你們以為殿試和朝考過后,就能安生了呵呵,當上庶吉士之后,你們還要面對平時的考課,也就是人稱館課的考試,還要準備最后的散館考試當然,考試內容和科舉就有些差別了。
鑒于你們平時基本主要學習經史和詩賦,所以平時考課多以記誦為主,少有筆答。
當然,你們可以說這和你們現在無關,你們還是在科舉路上苦苦攀援的小可憐呢
可是,科舉各層考試上,幾乎每場都要考校詩賦,之前童生試的詩作字數少,你們可以從容應對,不過等到鄉試,你們就會發現其間的不同。
吾讓你們領略風景,即興作詩賦,就是為了這些準備的。”
自從姜無恙說完這些話,盛苑就開始了對寫詩產生生理反感的路程。
沒辦法,一路走一路寫,一天要寫十幾首這樣的作詩量,讓她漸漸恍惚,實在是吃不消
她感覺,自己喜歡寫的那些打油詩,好像要沒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