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她的態度,陳寺丞松口氣,登時就做好了大公無私的準備。
他這邊兒松口氣,盛苑那邊兒也沒當回事,倆人都將這事兒當成一段插曲。
卻不想判決發配流放的判令剛下來不久,老安國公夫人就找上了門,嗯,安城侯府的門。
說來也是真巧,這天剛好安嶼邀請盛苑到侯府研究改造事宜。
畢竟將來這里是他倆生活的主戰場,自然要倆人都喜歡舒服才好。
那位年近古稀的老安國公夫人闖進正院時,盛苑正伏案修改設計圖,安嶼則倚在桌邊指指點點提出增補。
聽到動靜,倆人抬起頭,看著門外一臉怒容的寧老夫人,都有些詫異。
“嶼哥兒,你倒是閑情逸致的很卻不知你兄弟就要流放吃苦了”寧老夫人拄著紫檀拐杖,一開口便是厲聲指責。
“”安嶼有些茫然,這老太太一提兄弟倆字,他腦海里浮現的卻是兩位表哥。
“別說我沒跟你提過啊,安海你二叔的兒子。”盛苑一看他這樣,就清楚他是真沒往心里去,一邊收拾畫紙,一邊提醒他。
“哦。”安嶼想起來了,對著步步近前的寧老夫人聳肩,“原來您說的是我那個販賣粗鹽出海的堂弟啊”
他無視了老夫人要吃人的表情,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老夫人,您說您,自家孫子眼瞅著都要吃苦了,您還有閑心出來轉呢還不趕緊回去給他打點行裝”
本來是想拿安嶼當切入口的寧老夫人“”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這招“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竟然還沒發揮,就讓安嶼給擾亂了
更可恨的是,這小子對她的稱呼
老夫人竟然連祖母都不肯喊了
寧老夫人忍著怒意,看向了盛苑“苑姐兒是吧聽說你現在和那個陳寺丞共掌大理寺海哥兒和淙哥兒的案卷你可知曉都是一家人,難不成你就眼睜睜看著嶼哥兒的弟弟們吃虧受罪”
“淙哥兒是誰”盛苑沒搭理她,看著安嶼問。
“寧家的孫子,和海哥兒同歲。”安嶼聞言,倒豆子似的跟盛苑介紹起來。
一直被無視的寧老夫人差點兒起了個仰倒。
“苑姐兒老身問你話呢”寧老夫人青著臉,忍著怒意喝。
“不是,老人家,您誰啊擱這兒一言不合就問這問那我認識您嗎”盛苑將圖紙放好,抬起眼皮翻眼。
其實,盛苑小時候還真見過寧老夫人一回,只不過兩家鮮少往來,若非她記憶倍兒好,其實還真未必能認出來。
沒想到一個比一個更混不吝的寧老夫人,這次是真給氣到了。
“你你你”抬起拐棍兒,寧老夫人指著盛苑半天沒說句完整話,好容易運口氣,才一氣呵成了后半句,“這就是盛家的家教”
說別的,盛苑還不急,可是被人指著鼻子說家教,那可別怪她翻臉了。
“這位老夫人,拿著拐杖直指他人就是你家的家教一見面,張口閉口提及旁人家教,這就是你家的家教有話要是不會好好說,我不介意幫你換根拐杖”
fo
fo。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