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盛苑笑著將韁繩遞給小遙,“你都聽見了,安國公夫人和我最多聊一盞茶的話,你就不用跟來了,在外面等著吧一會兒咱就上值去”
“奴到車窗邊兒給您守著去。”小遙配合著打馬轉到馬車邊兒上。
盛苑進了車廂剛落座,就聽原氏連忙小聲言說“我教子不嚴,觸犯了國法,按說發配流放都不為過只是海哥兒本性不壞,我想讓他立功贖罪,也請盛大人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他還能為大楚做些貢獻。”
原氏說著說著,語聲帶出泣意。
那份拳拳愛子之情,任誰看了都不由在慨嘆中軟下心來。
可惜,盛苑卻不為所動。
“既然夫人這樣說,本官也就信了夫人這般深明大義,自去和左寺丞坦白多好,說不得能改判。”
“盛大人就莫要拿我母子取笑了”原氏有些頭疼,腦袋發緊的她苦笑著說,“我們母子想要立功贖罪,唯有您能幫忙,若是您不管,我們也不敢和第二個人說了”
“聽起來似乎消息還挺有價值啊”盛苑點點頭,“那你說說看,不過若是價值不夠,本官可是不認的。”
“是。”原氏聽出盛苑言外之意,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我兒海哥兒,不是壞孩子,他之所以犯下國法,也是另有內情”
“那些犯了事兒的人的家屬,都這么說的。”盛苑見她鋪墊個沒完,不耐煩的擺擺手。
她想讓原氏言語精簡些,奈何緊張的原氏沒理解,她以為盛苑不耐煩聽了,登時快言說“是真的我真沒騙您他和寧家的淙哥兒去南省,本意是去游學,是開眼界長見識的。”
她說的急切,不等盛苑對話,忙說“只因前世子和我夫的關系,江哥兒懂事后,就對海哥兒有了嫌隙我海哥兒才五六歲,就立志靠自己掙下一份家業。
可老國公老夫人卻讓家中子弟讀書考學旁人還好,可我海哥兒卻學不下去,他十來歲時,就像另謀出路,可就因此,老國公老夫人和國公他管得更嚴。
我海哥兒他的資質有限,他不善于讀書,更遑論科舉我見他過得辛苦,就借著他到了游學的歲數,讓他和寧家淙哥兒去了南省。一來,是聽人說,這讀書也是一通百通,萬一游學路上遇著良師益友,他打通關竅,說不得能有進益。
二來也是想讓他放松放松,要不然,好好兒的孩子都要變得乖張了
再者,也是想給他個歷練的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適合他的營生,畢竟國公府再大,大多數也是給江哥兒的,他底下還有十來個弟妹,真能分給他的家業有限,到最后過得好過得賴,還是要憑他自己。
前幾個月,他來信說找著了個大買賣,若是成了,他也能像堂兄嶼哥兒一樣,自己掙得盆滿缽滿,將來孝敬我們可誰承想,他竟然做了走私販賣粗鹽出海的罪過”
原氏怕盛苑不耐煩,一口氣都不帶喘的,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聽別人家事兒聽得津津有味的盛苑,直到原氏停下,才想起她為何坐在這里。
“聽這意思,是令郎急功近利了啊”盛苑似笑非笑點評,“安國公夫人,聽您的敘述,令郎似乎情有可原但是急功近利的人造成的危害可不淺,若是他此舉與敵以援,那受敵人之害的平民百姓又要找誰說理去呢”
原氏聞言,心里發緊,登時不敢拖延,忙說“海哥兒此舉是該懲罰,不過,盛大人,您想想,就憑他和淙哥兒這倆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公子哥兒,初出京都,他們有多大能耐,能在他鄉走私販鹽呢”
她這話一出,盛苑的臉上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