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侯,你莫不是要行不臣之事”永平公主全然不懼,溫笑著看向他,“我乃陳帝外孫、先皇承元帝之嫡孫女懷宴太子乃是我父,當今圣上是我嫡親的皇叔守宮太后亦是我親祖母你敢對我動劍便是宗室宗老亦不敢對我無禮你,配嗎”
安嶼看著永平公主眼底的嘲諷和挑釁,冷笑“我配不配,端看你這個公主是不是要繼續說不臣之言了你可以試試”
永平公主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恍然“是皇上把你寵得不知畏懼了啊”
“你若是欺我此刻無長輩傾護,那么抱歉,我能要讓你認識認識尚方寶劍的鋒利了”
安嶼堅持不肯退讓,猶若他倔犟的不肯相信皇上真的出了事一般。
他和永平公主對峙,一旁的內衛軍副統領就好像封閉了五感,猶若柱子一般呆在旁邊兒,從頭到尾都不曾言語。
“哐啷啷”忽地,永平公主的近侍被人從外面踢了進來。
屋內三人被動靜吸引,幾乎同時看向砸開了的大門。
“苑姐兒”安嶼曉得盛苑會來,只是沒想到她出場這樣解氣,登時掀翻了桌子,跑了過去。
“盛文臻”永平公主沒想到盛苑選擇這樣的方式和大家見面,登時氣樂了。
她揮手讓抱著肚子勉強站起的近侍退開,自己則打量著盛苑,質問“進來就進來罷,我們原本也沒讓人阻攔,你怎能打傷本公主的近侍這打狗可還要看主人呢盛九娘,你未免太囂張跋扈了些”
盛苑進門第一件事兒,是看看安嶼怎樣。
眼見這家伙活蹦亂跳的,瞧著就是無恙,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她也有心情對付永平公主了。
“打狗永平公主,您說誰是狗是他”盛苑指著抱著獨自低聲唉喲的近侍,笑了,“他不是您的近侍么怎么就變狗了”
她問完永平公主,還問那個挨揍的近侍“你是狗不”
近侍
當著自家主子的面兒問他,他不是也得說是啊
不過眼前這女郎不是走科舉路子么,怎么踢人這樣的疼
近侍忍著疼痛想要開口,卻不想盛苑根本不給他機會。
她根本沒像永平公主以為的那樣吵架,整個人氣質忽地一變,揚聲高問“永平公主、鄭副統領,你們這是要謀反嗎”
這般一問,就是攻守易勢。
“盛女郎,你莫要亂說”原本泰然處之的鄭副統領不鎮定了。
“亂說不見得吧”盛苑見永平公主沒有說話,便將注意力放在內衛軍副統領那兒,“安城侯乃是皇上親封的京都兵馬總領,負責統領巡城司和你內衛軍莫說是你鄭副統領,便是你的頂頭上司內衛府統領在此,他也當由安城侯管理什么時候、哪家規矩,允許屬下扣押上司除了謀反者,何人敢堂而皇之這般行為你還說自己沒有反意”
“盛女郎話不可亂說”鄭副統領面色一慌。
他雖說看不起安城侯這個憑借寵愛空降的紈绔,可是也沒想著陽奉陰違
“永平公主說圣上遇險,鄭某是怕京都出現變故,這才請小侯爺來此密談。”
“小侯爺”
鄭副統領看著盛苑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脖子后面的寒毛豎立,忙說“安總領是安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