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盛苑不依不饒「據在下所知,承元皇帝留下規定皇帝選秀不可驚擾地方百姓,由各地官員家中適齡女郎參選。按此規定,只不知陳詹事提議的選秀,是要違反哪條舊制」
「我」陳少愁面無血色,他那使勁兒運轉的大腦一片空白。
「陛下」盛苑抖抖袖子,再次朝御座之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延平帝行禮,「虎符之事,自有臣祖父舉例自證;臣想說的是,阿戎、奴兒罕扣邊北上,侵占我大楚河山之意昭然若揭
在此時機,但凡心系江山朝廷者,都知該眾志成城共御外侮而非不問青紅皂白,攻伐同僚、自毀團結」
盛苑說著話,目光在之前彈劾盛國公府的官員臉上轉了一圈兒。
登時,那些原本打足了腹稿的官員,忽然抖了一抖,不約而同的向后倒了幾步。
「陛下,非臣擅自給同僚網羅罪名,可外敵連取我邊城三座,戍邊將士損失慘重之際,朝廷之上竟然有大把的官員不思退敵之策,反而攻擊同僚此與外敵里應外合之舉,誰能相信他們不曾通敵
微臣甚至懷疑,阿戎、奴兒罕早已買通某些女干臣,在他們舉兵進犯之時,令大楚內女干聲東擊西、模糊重點、削除朝廷羽翼、削減大楚將士之士氣,以達到策應他們行動之目的」
「盛府尹你說這些可有證據若無證據,這般言之鑿鑿之態,和陳詹事之前所為有何不同」翰林院的一名學士忍不住站出來呵斥。
盛苑攤開手「找證據,內衛軍是專業的在下只管合理推測諸位同僚想一想,陳詹事等人將火力集中在盛家之舉,不夠可疑嗎」
「盛府尹,通敵賣國之罪,罪及九族,若無定論,還請你謹言慎行」禮部剛上任的左侍郎沉聲警告。
「好吧,就算在下多疑,他們未曾通敵可是在大家本該群策群力反擊阿戎和奴兒罕的時候,陳詹事等人卻為排除異己而不惜浪費對戰戰機,似這等無心國事、因私廢公、重私利輕大義之舉,難道就不該受到天下人口誅筆伐」
盛苑態度轉換得極其絲滑,倒讓想詰難的官員撓頭。
自己這方尚未發難,她就痛快的改了口可真刁鉆啊
「陛下,也許在場的大人們,很多都認為臣所言夸張,甚至是有意攻訐同僚,可是似陳詹事之流在大楚邊城危難之時,不惦記將士不心疼百姓不念及國土,反而視大楚之損失為攻擊同僚之利器
這等毫無大楚文人風骨之輩,這等曉得利害卻成全敵軍達成反間計之流,即使先前不曾和敵軍有所勾連,就算不得賣國通敵了嗎
陛下,這等不仁不善不臣不智不忠不孝之人,難道就不嚴懲了嗎
臣隨見識淺薄,卻也知曉為臣者當忠君報國、大義在先的道理啊
若不是太過氣憤了,臣也不會御前失儀陛下,還請您治他們一個挑唆同僚失儀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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