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腦海里回放了一下奴兒罕的輿圖,心說,奴兒罕讓一條內海分成兩部分,大楚就是有心,最多也是笑納海的這半邊土地,另外那三分之二的內陸,是很難接觸的。
這般
想著,盛苑默默地收起腦海里的圖像。
不多等她心緒從思考中抽出時,朝堂上已經就要不要吞并北方五國吵得不可開交。
「」一腦袋文號的盛苑納悶兒,這朝會的進展,是怎么就到這般地步的了
啊喂,都清醒些啊這仗還沒打呢或者說,這規劃還沒落定哩怎么先互懟上了
這和賭盤還沒出呢,先就賭贏的銀子怎么分配打了起來,可笑不可笑啊
不過盛苑眼里的可笑,在延平帝眼中,卻令他格外意動。
這次的大朝會一直持續到了午時,延平帝實在撐不住了,這才退了朝。
不過,朝臣和他第二天還要繼續上朝。
「總之,就是不出結果不罷休啊」盛苑瞧著時間,打算回府過午休去。
安嶼也顛兒顛兒跟著。
盛苑本來沒多想,畢竟安嶼跟她到永興侯府用膳、休息的時候不要太多,永興侯府都快成了安城侯府。
可是這家伙今兒好像格外殷勤,就差上手給她捶肩膀哩
「咦」盛苑用可疑的目光瞅著他,「無事獻殷勤非女干即盜也,說吧你想咋滴」
安嶼滴溜溜轉眼睛,嘿嘿嘿地笑著。
「哦,組織語言呢,那你好好想想怎么編吧」剛剛看了整整一上午大戲的盛苑,此刻好奇心有限,對安嶼的欲說還休不大感興趣。
「不是用不著編啊」安嶼搓著手,湊到盛苑跟前兒,殷切的問,「苑姐兒,你說我跟皇上申請當使臣,怎么樣」
「使臣這個主意到最后不都被忽視了我瞧著皇上應該不能答應。」盛苑認真的想了想,用同樣認真的態度搖了搖頭。
「不是」安嶼撓撓頭,「我是說,若皇上有意取五國版圖,不可能不找理由吧肯定要派使臣前去到時候,大軍壓境,我去交涉」
盛苑聽到這兒,看著他眼里的熱切,恍然「你是想當掀桌子的那個人啊」
安嶼激動得點點頭,站起來,躥到樹邊兒折了根樹枝,當作刀劍比劃著「到時候,我也可以指著他們的國君說,勿動,動則滅國」
「哦,那你倒是適合。」盛苑認可的點點頭。
要是比斗嘴,安嶼未必是對手;不過要是比挑事兒,那他鮮少能逢敵手。
「你要是樂意,你就試試去」盛苑支持他去找皇帝談談。
延平帝準不準,那是延平帝的事兒,安嶼只要負責爭取感興趣的差事就是了。
安嶼見盛苑果然若意料中的那樣支持他,愈發樂不可支。
就在盛苑和安嶼說笑的時候,延平帝也在覽政殿和皇后盛蒽說著大朝會上的事兒。
很顯然,他有些心急了。
「朕欲傾國之力回擊阿戎和奴兒罕。」延平帝把沒有在大臣面前說的話,說給翻閱奏章的盛蒽聽。
「圣上」盛蒽讓「傾國之力」這幾個字兒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