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著腦袋,他們就走進了死胡同。
于是在昏暗的月光下,這兩人毫無預兆地,和面無表情抬起頭來的戚柏打了個照面。
“啊啊啊”
“鬼啊”
兩個腆著啤酒肚的beta嚇得魂飛魄散,往后倒退兩步,險些沒站穩。
戚柏失去血色的臉上蒼白一片,加上眼神的冰冷凜冽,在對視的一瞬間確實有些駭人。
但很快,那兩人就回過味來,定睛一看,眼神變了又變
眼前的哪里是什么鬼,這分明是個漂亮男人
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出落得這樣一副精致五官,眉眼口鼻都挑不出錯,好似精雕細琢般奪目。
他淺金色的頭發與過于白凈的膚色相得益彰,使這人顯出了幾分病態的柔弱。而那雙眼睛卻漆黑如墨,叫人不敢對視。
所幸還有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掩住神色,才將那種囂張的氣焰壓抑在瞳孔的深黑中。
那人錯亂的呼吸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虛弱。
整個人猶如一束搖搖欲墜而又神秘莫測的曇花。
倘若月光再亮些,他或許會綻放。
這兩個醉鬼越看越是不肯挪開眼球,酒勁也不知是陡然清醒了,還是更加迷蒙。
“真真好看”
“他奶奶的嗝、碰上艷鬼了”
兩人渾身酒氣,便說著話邊往前靠近,想看得仔細些。
戚柏的眼瞼微微一瞇,目色低沉而狠戾,渾身肌肉繃緊,似乎做好了隨時和面前的人搏斗的準備。
盡管他現在受了傷,但他的身體素質也是這個星球的普通人所不能比的。
倘若真要動起手來,誰吃虧還未可知。
“嘶,甭管他奶奶的是人是鬼了,這就是老子的艷福來了”
說話的男人待看清了戚柏后,臉上露出了十分冒犯的笑,一副要動手動腳的模樣。
從戚柏的視線看過去,那人賊眉鼠眼,齷齪又惡心。
就在男人的手快要摸到他下巴的時候,戚柏抬起疼痛的胳膊,強撐著一巴掌揮開了對方
“滾。”
“嚯喲,小辣椒啊,這么兇”
那人酒直接醒了一半,揉了揉手背,倒打一耙道,
“你半夜在這兒站街,老子心疼你懂不懂甭跟我這兒裝了,我也不砍價,多少錢直說”
另一人似乎也不肯放過這等便宜,酒壯慫人膽地擠到跟前
“你上周不是才去大保健了嗎,吃得消啊這個這個讓給兄弟怎么樣”
“嘖,分這個干什么,”那beta自認仗義地嘿嘿一笑,說,“一起啊”
兩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場面,臉上露出了極其下流放蕩的笑。
“”戚柏咬了咬牙。
他想,他真一出手,多半得鬧出人命。
本來偷渡到這個星球就是違法,如果殺了人,被新星聯糾察隊的抓住,說不定得吊銷傭兵執照。
得忍。
不能殺人。
“說話啊你別不知好歹啊,我實話告訴你,這兒可沒監控的,老子天天走夜路,也不是第一次碰上站街的騷貨。你要真跟我這兒拿腔拿調的,老子當場辦了你信嗎”
戚柏嘴角一抽,自我警醒道“不能。”殺人。
那兩個beta似乎都沒聽清他在說什么,還桀桀怪笑著,又喊了聲
“小騷貨。”
“看看你在床上怎么樣”
戚柏終于忍無可忍。
下一刻,身體里的伴生血脈流竄起來,一股滾燙的能量集中于他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