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陸譴那老東西,死之前怎么不把他的遺物做好標記分類,跟他媽開盲盒一樣,操。”
隨著電梯門的打開,森方突然聽到有人回應了他。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
站在電梯里面的人緩緩撩起眼皮,帶著似是而非的微笑,對著正在抱怨的森方說了句,
“下次我會注意。”如果,還有機會再死一次的話。
隨即,便是砰的一聲。
森方被一只手鉗住了脖子,連一個音節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拽進了電梯里。
實驗室里正在認真準備爆破的幾個人
“你們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肯定是森方老大在發脾氣,沒事,我剛才聽見電梯門關了。”
“唉,作孽,我本來只是想要掙點錢養老,現在突然變成通緝犯了,也不知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快別說了,要是被老大聽見,頭給你擰掉”
他們仍然埋著頭在干活,時不時小聲交談,窸窸窣窣的,沒注意到有人的腳步聲靠近。
在爆破裝置快安好的時候,一個很有禮貌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問道
“這東西我得拿走,你們有意見嗎。”
眾人猛地一抬頭,連手上的東西都拿不穩,立刻朝聲源望去,然后他們驚恐地看見,有一個金眸長發的男人正靠在實驗臺前望著他們。
那人一手拿著三珠的種子,一手插在褲兜里,整個人閑適悠哉的模樣就好像散步不小心經過這里,漫不經心得很。
“啊啊”
“操,這誰”
幾人幾乎同時一屁股坐地上,因為能力不足因此他們無法判斷這人身上是否有精神力,便下意識認為這是和他們一樣來搶東西的敵人,當下便緊急戒備起來。
他們擠做一團,相互撐著身子,作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看著陸譴,說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你趕緊放下三珠,否則我們要你好看”
這句話,還是他們從電影里學來的。
他們當中多數人也都是才跟著森方賣命,沒怎么經歷過大場面,平日里就只是靠著森方狐假虎威,很少有直面敵人的機會。
為了鼓舞士氣,又有一個人說“你還不放下東西我們老大可是生物體變異血脈的aha,一根指頭能碾死你”
“你們老大,”陸譴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往后看,“是他嗎”
幾人回頭,只是一眼,全都倒抽一口冷氣,好不容易撐起的腿再次一軟,癱坐在地上
他們的老大,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aha,剛才還說要殺幾個人打發時間的瘋子,此刻,正翻著白眼口吐白沫,渾身痙攣地倒在實驗室門口。
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旁邊還有一個已經昏過去的阿塞爾,看上去渾身上下也沒一塊好肉。
“現在,我能拿走了嗎。”
陸譴挑著眉毛,看上去仍然很紳士,仍然對一切都游刃有余。
森方的手下看到自己的老大都這樣了,心里一下閃過了無數念頭,最后只剩下對身后人的恐懼。
于是他們僵硬著脖頸,回過頭來顫顫巍巍,說了句
“您說笑了這兒除了我們的命,什么東西您都可以拿走。”
陸譴笑道“謝謝。”
其實他們看不出來,陸譴事實上已經耗盡了自己的精神力,這會兒就連呼吸都有些不順。
盡管前不久他才從三珠上收回了部分能量源,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森方這個生物體變異血脈的家伙,確實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