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問了陸譴一句“你要跟我跑嗎”
戚柏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警察都來了,路人先生干嘛要跟他跑呢
“好。”
“沒事,你不想走就留下啊”
戚柏呆住,以為自己聽錯,再次張嘴,“啊”
陸譴反手抓住他細瘦的腕骨,看到電梯疾速下降,帶著他往另一邊走去
“實驗室有一條緊急出口,通往后門,不過已經被鎖住了。”
“”
戚柏知道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立刻打起精神,跟著陸譴的腳步。
他們很快看到了那道緊急出口的門。
陸譴還在想,怎么不著痕跡悄悄弄開它,就見旁邊的戚柏抬起腿,使勁一踹。
哐當
沒有反應。
“疼么。”陸譴不想質疑戚柏的能力,但剛才那一腳看上去確實有些費勁。
“還成。”
戚柏抹了把冷汗,腳都給震麻了。
但身后電梯抵達的聲音讓他焦灼,于是他抬起腿又是一腳。
所幸緊急出口的門不是實驗室那種變態三層特種鋼,被戚柏增強屬性后的兩腳踹開了一道縫隙。
他趕緊拉著陸譴鉆了進去,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去。
戚柏不知道為什么陸譴要跟他跑,但他總覺得這位路人先生不管做出什么事情來,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就像當初被他偷了錢包,不僅不生氣,還要把他帶回家一樣。
路人先生不僅是個好人,還是個奇怪的好人,更是個讓他感到稱心如意的奇怪的好人。
戚柏不自覺地在奔跑過程中歪過頭看了陸譴一眼,然后沒能忍住,突然笑出了聲,說
“路先生,我們好像在私奔。”
“我說過的,我早就說過的,哪支傭兵隊會用那種毛兒都沒長齊的臭小子當隊長看看,現在就知道麻煩了吧讓他死了算了,這個壞家伙”
荀朝一邊撓著頭一邊在飛行器前打轉,腳下的小碎步越發焦急起來。
“好啊,讓他死了算了。我們現在就啟程吧,還耽擱什么”
風思留坐在機翼上,順著風的方向梳理自己的棕紅色長發,嘴上這么說著,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
不過荀朝顯然是沒有聽出風思留話里的陰陽怪氣,他就像一根被點燃的炮竹,咻的一下原地跳了起來,指著風思留道
“蛇蝎心腸他平時對你那么好,你現在說走就走你還是不是人”
“不是你一直在催嗎。”風思留笑了笑,“你也沒進過廚房沒掂過勺,怎么鍋倒是甩得挺溜啊。”
“我甩什么鍋我怎么甩鍋我就是”
“行了。”
虛無及對他們這種日常互懟已經見怪不怪。
他淡定地拿著那塊已經壞了的探測儀仔細研究,看看能不能在不花錢的情況下把它修好,結果弄了半天,發現指向針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虛無及一邊調試設備,一邊說,
“狗朝,你要是實在擔心,現在就回去幫他。每次最想甩下他的是你,最著急找人的也是你。口是心非這套你玩多久了”
“誰他媽口是心非”
“還有你,四六,”
虛無及理也不理荀朝,抬眼看了眼機翼上的漂亮女人,說,
“你別老刺激狗朝,總這樣,影響我們內部團結。”
“團結”風思留捂著嘴,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我們竟然有這種東西。”
“老張,推進器檢查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