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粵業傷勢恢復,地下城的事緩沖過來,或許他們就很難再這么輕松。
陸譴提起這個事,虛無及立刻也意識到緊要性。幾人趕緊商量了一下行程安排。
“那就明天,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虛無及一錘定音,對張厭吾說,“你別喝太多,小心出境查你酒駕。”
張厭吾頓了頓,然后放下了手里的酒,點頭“嗯。”
“要我說,根本沒什么好怕的嘛我們隊里可是有徒手撕怪獸的厲害角色,等地下城的人追過來,我們就關門放七百”荀朝喝得急,三杯已經上頭,搖頭晃腦地說。
“你才是狗”戚柏顯然一下就聽懂了荀朝在罵他,仰頭一杯酒灌進喉嚨,他打了個酒嗝,補充說,“雖然我確實很厲害。”
借著酣暢淋漓的勁頭,荀朝和戚柏兩個人又繪聲繪色地把這件事兒給陸譴也給描述了一遍。
陸譴作為一個“沒有看到現場”的人,表示非常遺憾,他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回應這兩個眼看就要喝醉了的人。
一杯接著一杯下去后,荀朝終于醉倒了,砰的一聲,趴在地上起不來。
沒有人一唱一和了,戚柏也就安靜起來。
就在陸譴以為,他們的酒桌狂歡就要結束的時候,戚柏卻突然醉意朦朧地靠了過來,甕聲甕氣地問了句
“我真的那么厲害嗎”
陸譴沒有說話。
傭兵隊的其他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都自顧自地喝著吃著,或者研究下午買來的新玩意兒。
在這當口,戚柏又道“我本來以為我要死了,可結果我沒有。我把那么大那么大一頭血獸,砍得稀碎有可能嗎”
“我覺得很奇怪。”
陸譴在那一刻,幾不可見地緊了緊眉心。
其實他不應該擔心。因為戚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懷疑到他的身上。
他如今在這群人眼里,只是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他大可以裝傻充愣,問什么都搖頭。
可下一刻,戚柏那雙被酒意浸濕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向了陸譴,并大喊了一聲
“我知道了,是你”
陸譴的眼瞼猝然一緊,瞳孔隱約翕動。
他意想不到,戚柏竟然這么敏銳,真的猜到了他身上
陸譴心下啞然果然還是,小瞧了這個人嗎
“你之前跟我說,人在瀕死的時候,會擁有強大的力量”
“好有道理啊我想肯定是我在將死的那一刻,爆發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實力,你說是不是”
戚柏很認真地思考著。
他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有沒有科學依據,但戚柏覺得用在自己身上還是很有道理的。
“”陸譴本人對此,心情頗為起伏。
好吧,他不該低估戚柏,但同時也不應該太過高估了醉酒的家伙。
當確定戚柏沒有懷疑到他頭上之后,陸譴的微蹙眉頭悄然松開。
而戚柏仍迷迷糊糊地望著他,倆頰染上了憨態的酡紅。
緊接著他又問了陸譴一句
“你剛才看清楚那個視頻了嗎我厲不厲害”
陸譴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不禁有些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