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餐廳的酒大抵都是好酒,回味無窮,同時也后勁十足。
以至于到了第二天大家商定好的出發時刻,戚柏仍舊在呼呼大睡。
以前戚柏跟人打架有個什么大病小傷的,都是張厭吾這個隊內全能后勤幫忙背一背,但現在陸譴來了。于是這個活兒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很奇怪的是,既沒有人提出一定要他做,而陸譴也沒有質疑為什么會輪到他
這就像是一件自然得不需要任何解釋的事情。
當虛無及催促一聲“天快亮了趕緊走”的時候,大家都背上了大包小包的行囊。
陸譴則把被窩里睡得死沉的戚柏,往懷里一撈。
幾人就這么上路了。
這一段路不近不遠,途中的戚柏一直表現得很安靜,輕微地發出些呼吸聲。只是偶爾往陸譴懷里拱一拱,但陸譴的手掌輕拍他兩下,他就又消停下來。
虛無及剛花了大幾百萬購置的嶄新的飛行器,內部空間寬闊了許多,甚至還有休息間。于是陸譴一上去,便準備把戚柏放到小床上,讓他好好睡下。
可不知為什么,睡夢里的戚柏尤其的不老實,一察覺到陸譴要放下他,雙手就死死掛住他的脖子,不肯松開。
荀朝從前艙的座位伸長腦袋,往他們這兒瞧了半天,說“你看看他是不是魘著了,時不時就得來這么一下子。”
看樣子,這是戚柏的老毛病。
陸譴低頭打量了一下,發現戚柏的額角滲出些冷汗,他的嘴唇微微張開,好像在說什么囈語,但又聽不清楚。
只是能感覺到戚柏在睡夢中的痛苦,但自己又醒不過來。
“要怎么做”陸譴問荀朝。
荀朝說“你給他一巴掌。”
陸譴看了他一眼。
荀朝“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就是給他一巴掌啊,他叫我們這么做的。”
發現陸譴遲遲沒有動手,荀朝自己也懶得動彈,就指揮離他們近一點的風思留說
“新隊友還不熟悉這操作。你去唄,反正上次也是你叫醒的。”
陸譴“”
合著他們是輪流扇過戚柏巴掌。
風思留伸個懶腰,準備補瞌睡,就回了一句“反正又沒什么事,讓他這么睡著吧。”
“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毛病,一陣一陣的。之前不是睡著睡著還吐血了。”荀朝又有些放心不下地看了一會兒,確定戚柏的動靜不算太大,才收回視線,只留了一句,
“那這樣,六千你幫忙看著點。他要是待會兒不對勁,你就趕緊把他揍醒。”
陸譴越聽眉頭蹙得越緊。
一般的夢魘,會需要這么粗暴地叫醒嗎
他嘆了嘆氣,在不確定什么情況之前,收回了力氣,把戚柏重新抱住。
所幸這人睡熟了以后渾身都沒了力氣,骨頭像是軟綿綿的,縮在他懷里,全無防備的樣子,安靜得很乖順。
陸譴就這樣抱著他,似乎也并不礙事。
“戚柏,你為什么總是不聽話呢你想跑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