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沒有想到帕波托的天賦血脈這么變態,他的面色沉得難看,眼睛很快地在隊友和帕波托之間轉悠了一下,突然福至心靈地說了句
“你好強啊,我們根本沒有人能反抗你。”
“知道就好還不趕快打開你們那該死的保險柜,我還能給你們留個全尸。”被眾人畏懼是一件讓帕波托振奮快樂的事,他的表情看上去意猶未盡。
帕波托對于上次讓他們溜掉的失誤一直耿耿于懷,今天必須要找回場子。
他這么強,竟然讓幾個beta給戲耍了,簡直不可理喻
可是當這幾個弱小的beta朝他露出那種害怕膽怯的神情時,他又覺得心中暢快無比。
很顯然,戚柏察覺到了帕波托的心態,于是他望著帕波托,說“我們會給你的。就算他們不給,我也一定會給你。我一直都很崇拜你這樣的aha,強大,神秘,充滿力量。”
“不僅如此,我還愿意把我的血脈之力也奉獻給你。你別小看我,你還記得上次嗎我一個人撂倒了你身邊的兩個aha,我的伴生能力也很強。你看,我自愿讓你復刻,這樣一來,你就能最大程度地復制我的能力這樣多好啊,你說是嗎來吧,讓我成就你的強大,爬爬多。”
看上去,戚柏把這種能屈能伸的逢迎之術,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他幾乎不用打腹稿,就說了很多贊美的詞。
不過帕波托只說了句“是他媽的帕波托”
戚柏“對不起,我下次會記住的,爬爬托。”
眾人“”
在陸譴看來,戚柏的這招緩兵之計并不算高明。
可或許是因為他的表情實在誠懇,望著帕波托的那雙眼睛充滿了欽佩和向往,以至于這個總是用自負包裹自卑的星際大盜,在那一瞬,真的以為自己被戚柏崇拜了。
陸譴只是仿佛不經意地掃看一眼,眉梢微揚,一抹幾不可見的淺淡嘲諷一閃而過。
帕波托這樣的人在他眼里,微如塵埃。
但不可否認的是,對傭兵小隊來説,帕波托很強。
陸譴接下來便看到,在戚柏和帕波托使著緩兵之計的時候,風思留不露痕跡地在荀朝寬闊的身體遮擋下,悄悄摸出了一把匕首。這是可以突破精神力防御的小刀。
看著他們的動作,陸譴忽然有些佩服他們
這幾個看上去貪生怕死極不靠譜的家伙,在危急時刻卻又莫名地默契。戚柏吸引著帕波托的注意力,其他人則悄無聲息地靠眼神交流,打著配合戰。
對于此,陸譴樂得自在。他暫時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沒有給出任何動作。
就在這時,虛無及或許是為了幫忙吸引帕波托的視線,便說了句
“一百萬個aha里,有且僅有一個,可能進化出血脈復刻。你你竟然沒有被研究院的人招安。”
大家都沒覺得這句話有問題。
包括陸譴也能聽出來,虛無及完全是想學著戚柏一樣,給帕波托戴戴高帽。
可誰也不曾想,話音剛落,剛才還陷入諂媚讒言中的帕波托,突然粗眉倒豎,惡狠狠舉起了手中機武,對準虛無及
毫無征兆,就是這樣一槍,嘭的一聲,鮮血四濺。
劇痛傳來,虛無及兩眼一抹黑“啊唔”
“虛無及”傭兵隊眾人都想沖過去,但被帕波托的手下攔住。
所幸,在機武發射的瞬間,陸譴眼疾手快地起了個風勢,以非常不起眼的小動作,稍微阻擋了一下發射的動力方向,使得帕波托的子彈打偏了,只穿透了虛無及的肩膀。
但這也足夠讓虛無及因為疼痛而渾身痙攣。
戚柏收起剛才的虛情假意,瞪著帕波托“你他媽有什么毛病”
荀朝看著虛無及倒在血泊里,也紅了眼睛“我操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