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朝看到信息后無語地嘖了一聲,然后給他發語音
“廢話你一個aha你能有什么事我是說待會兒開會,你什么時候回來話說,你到底去哪兒了”
這會兒陸譴帶著戚柏上了樓,而風思留也已經帶著豹子安頓去了,只剩虛無及沒有著急回房間,在這里和荀朝一起等著張厭吾的回話。
但無論荀朝再如何打電話,發語音,狂轟濫炸的消息扔過去,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最后虛無及拍拍他的肩,交給一個任務“你就負責聯系上他。我先去補個覺。”
荀朝一邊咬牙切齒地答應下來,一邊用自己原本就不怎么夠用的耐心去跟張厭吾耗。
“老張,你這不聲不響就消失很不對勁啊就算你背著我們吃喝嫖賭,也得給個抽空給我分享分享嫖后感啊”
“靠,張大哥,你該不是老男人第一次開葷,你不知今夕何夕了吧虛無及有要事宣布,你趕緊的,別錯過了。”
“兩個小時了你他大爺的到底回不回”
就這么一耗,就給耗到了夜里十二點。
補覺結束的虛無及在傭兵隊的群聊里說了句“去隊長房間開會。”
與此同時,荀朝終于接收到了張厭吾姍姍來遲的回訊
晚些回。
荀朝剛罵了一句“靠半天崩不出一個屁,絕了。”
話音未落,終端機噼里啪啦響起來,眨眼功夫,接來了好幾條張厭吾的信息
信號不好。
知道了。
不用等我。
幾分鐘后,大家已經到了戚柏房門口,敲了敲門,沒人應。
“不是說醒了嗎”荀朝問。
虛無及也納悶,掏出星際通來確認,戚柏確實是醒了以后給他發的信息。
于是他們再次敲門。
風思留看他們把那扇厚實的房門敲得噼啪作響,忍不住道“雖然都是隊友,我也不想說些難聽話”
虛無及和荀朝望著她“”
風思留說“但高級酒店是有門鈴的,土狗們。”
住慣了窮酸破落招待所的虛無及和荀朝“”
“剛富起來,精神上還沒能和物質水準齊平,這是正常的。”虛無及皮笑肉不笑地按了門鈴。
突然從他們身后響起了一道聲音,滿含飽睡后的喑啞和慵懶,笑道
“怎么還沒進去啊”
“也不知道戚柏在里面在干嘛呢,不來開門”
下一刻,幾人猛地回頭,看到了戚柏和陸譴。
荀朝道“你他媽怎么在外面兒”
戚柏被他吼得往后退了一步,撞到陸譴的手臂,于是將就這個姿勢靠著陸譴,聳肩道“我睡半道兒醒了,去找六千啦。”
戚柏自己一個人睡不可避免地又做了那些噩夢,幾乎是習以為常地被驚醒。
但考慮到在陸譴身邊可以睡得出奇的香,所以戚柏去隔壁敲了陸譴的門。
戚柏也不是不好奇,為什么靠著六千的時候總是那么順心如意。
事實上盡管做了腺體摘除,但戚柏本質上還是個oga,大多數時候,他對氣味很敏感。就像有時候他會不經意間聞到張厭吾那身強悍又壓抑的信息素,那讓他神經緊繃。
而六千雖說是個沒有腺體的普通人,但身體總是會散發出一些若有似無的讓他心情很好的味道。戚柏有時候覺得是錯覺,但當他睡在六千身旁的時候,又覺得可能六千身上有安神香。
敲門聲悶悶的,所幸當時陸譴并沒有在睡覺,才不至于錯過了那若有似無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