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來的香檳最后被風思留荀朝以及從陽臺飛奔回臥室的戚柏分食。
三個人都為自己的沖動感到后悔,并且向陸譴做出了莊重的致歉。
“隊友就是隊友,我們不應該以一己私欲,企圖攪亂我們之間純粹的戰友情誼。六千,我希望今晚的事,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說著,荀朝和風思留朝陸譴舉杯,一飲而下。
只有戚柏捧著酒杯,沖陸譴眨了眨眼。
他們之間有一個小小的約定,其他人都不知道。而這約定使得今晚戚柏所有的荒唐都變得有價值了。
就在不久前,陽臺驟降的低溫中,讓人忍不住打哆嗦的夜風里,伴隨著門鈴聲,陸譴答應了戚柏,要一直陪他到拿到神明眼。
而以后的事情,陸譴沒有追問。
這小小的約定看起來不痛不癢,不輕不重。無關乎六千究竟厲不厲害,也不牽涉到六千究竟能不能在很多事情上幫助戚柏。
只是因為戚柏在固執地找六千討要承諾的時候,六千給了他承諾。
所以他把酒一飲而盡,為這毫無意義又充滿意義的答案。
今天是傭兵小隊要進入霧林的日子了,接領任務的幾支傭兵隊首次正式聚集。
在天黑以前,他們被安排去到安全屋里聚會,并且分配各自的任務。
不過一路上,戚柏都感到有些古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他都和陸譴走得比較近,以至于他的其他幾個隊友看上去,已經開始拉幫結派了。
虛無及他們竟然故意落到了后面,三人窸窸窣窣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戚柏問陸譴“你說他們在干嘛”
“你可以問問。”
陸譴回頭看了一眼,心里其實有些猜到,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
于是一路上戚柏都在悄悄打量他的隊友們。
虛無及三人一直并肩走著,不時低聲商量著什么,可每次戚柏一靠近,他們就保持了安靜。
如此反復試探了三次后,戚柏一跺腳,冷眼瞪著他們;
“我懷疑你們要造反。”
“我懷疑你吃飽了撐的,被迫害妄想癥。”虛無及擺擺手,有些敷衍地說,“你好生看著比達吧,別讓它傷了人。”
“它能傷什么人自從結契以后,它的能量腺就跟打了封閉似的再沒波動過。家貓都比它兇。”
戚柏的思緒果然被帶跑,立刻為這件事惆悵起來,沒工夫再疑惑這幾人背著自己商量什么。
和戚柏的泄氣不同,荀朝的情緒異常高漲,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抱著“我們隊伍里有星際最強aha的部分血脈之力”這種堅定不移鏗鏘有力的想法,荀朝全程表現出了他的目中無人。
一走進傭兵會議專用的安全小屋后,他就氣勢洶洶地想要霸占沙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結果其他人似乎不吃這一套。
“滾邊兒去。”
一個五大三粗的aha靠著渾身結實的肌肉,把虛胖的荀朝給擠開了。
對方沒有打算給他的狐假虎威賣什么面子。
“嘶,這沒眼力見兒的家伙。”
丟了人的荀朝咬牙切齒,但他并不打算和對方打架,而是回過頭來找陸譴,挽著陸譴的胳膊,指著剛才的aha說,
“六千,你去弄他”
陸譴“”
默默抽回自己的手臂后,他給了荀朝一個務實的答案“不了。”
“你就這么看著我被人欺負嗎你還是不是我的好隊友了”荀朝吹胡子瞪眼兒。
然后被風思留踹了一腳“你能不能消停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