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領隊的洛薩也感到一些頭疼他早就應該知道,傭兵隊是只能單獨接任務的團體,一旦讓不同的隊伍混雜在一起,也許會造成一加一等于0的效果。
但他的老板,公爵大人,堅信人越多越好。
這下可麻煩了,才剛剛進入霧林,這群家伙就不聽話起來。
“小心”
“誰幫幫他”
風思留和虛無及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就在他們的叫喊聲響起的瞬間,所有人都看到那條兩頭鱷被毒針刺激到,開始發生了變異。
血獸變異后的力量會增強百倍,這下就連那群看熱鬧的傭兵aha也不得不收起了他們調笑的心思,各自的天賦血脈都爆發了起來。
而正處于危險當中的陸譴,卻只是借著迷蒙的霧瘴,看了一眼正在膨脹軀體的兩頭鱷。
他沒有說話,不呼救,也不逃跑,站在原地等待著什么。
旁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以為他被沼澤困住了。
“我早就說過你這招太危險現在怎么辦六千會死的”一直氣焰囂張的荀朝,這會兒抹著冷汗和虛無及一起躲到了比達身后。
風思留也低罵道“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去他媽的”
說著,她就要往兩頭鱷的方向奔去,想要救自己的隊友。
正如風思留所說,從一開始荀朝的刻意暴露和挑釁,到現在他們任由其他人把目光放在陸譴身上,都是因為虛無及說,想要逼一逼陸譴,看看他能不能在危機中使用血脈之力。
虛無及大概知道戚柏不會同意這種不人性的做法,所以他們商量的時候,有意避開了戚柏。
而如今看到陸譴深陷危機中,風思留和荀朝都后悔了。
只有虛無及沒有動。
他不是完全沒同情心,只是他總認為,陸譴那雙眼睛里有著對一切都拿捏在手的沉穩。
虛無及沒有來由地堅信,他的隊友,不會死在這頭變異血獸的尖齒下。
在沼澤地和瘴氣的優勢中,變異血獸的尾巴掃開一陣風,刮的好幾個人險些站不穩。它張開了它足以吞下一頭正常體積的河馬的血盆大口,準備把離它最近的陸譴一口吞下。
而陸譴仍然一動不動。
他不是沒有猜到虛無及幾人的想法,想逼他用出血脈之力,這一招雖然冒險,卻也有效。
人總在需要自保的時候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但陸譴現在并沒有那么多的能量來使用。
唯一能不費力氣重傷兩頭鱷的辦法,可能就是給自己手上劃一道口子,就地火葬了它。
可陸譴站著不動,他有別的想法。
所有人的視線都遭到了毒霧的阻礙,但陸譴卻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不遠處的戚柏被風思留拽住了。
因為就在剛才,兩頭鱷的尾巴把兩個aha以及風思留都給掃飛,這讓他們察覺到了硬碰硬的困難。
風思留不敢讓戚柏上前,但戚柏仍然有著不顧一切也要去送死的心,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打不打得過,只知道不能坐以待斃。
而另一邊的洛薩和其他傭兵aha們,或許也是頭一次發現,天賦血脈被削弱之后的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他們正陷入迷茫和慌張中
這些,都發生在短短半分鐘內。
陸譴透過霧瘴看著戚柏,他想,再等等吧。
正如虛無及想逼他,他也想將計就計,逼一逼戚柏。
過去沒有人教過戚柏,要怎么和一頭血獸并肩作戰,所以如今陸譴來教他。
這很簡單,只要你渴望戰斗,只要你渴望勝利。
或者,只要你想保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