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羅德是少有的幾個進入過陸譴私人星島的客人之一。
雖然說一開始他并不是被陸譴邀請進去,而是在死纏爛打要拜師卻被陸譴拒絕后,固執地蹲守在星島外的航行通道,因造成了不必要的堵塞,被陸譴拎著后脖子扔進了星島的大花園。
那段時間,羅伊羅德先后堵住了好幾個要拜訪陸譴的人,比如幺蘭原,又比如林偕恩。
在他這么執拗地糾纏了幾周后,陸譴身邊的人都知道了,那星際大盜羅伊羅德打了敗仗后非但沒有羞恥奔逃,反而跟陸譴耗上了。
最終羅伊羅德成功拜師,其實還有林偕恩的功勞。
在羅伊心中,林偕恩是陸譴所有學生里最會諂媚的人,同時也最會裝好人。
他莫名其妙地站出來幫羅伊說話,但不像羅伊羅德這么硬來,只是迂回地和陸譴分析著星際大盜對于五大星系的威脅。
他說羅伊危害四方,讓新星聯頭疼,如今既然愿意主動收斂本性拜在陸譴門下,其實也算一樁好事。
“老師可以不費力氣地替新星聯政府解決一個大麻煩,順便也幫了五大星系所有人的忙。”
林偕恩說完,還沖羅伊眨了眨眼。
那時候羅伊想這人該不會覺得自己幫了我,我會感謝他吧誰會感謝一個說自己是“大麻煩”的家伙
無論過程如何,事情的結果至少令羅伊滿意。
陸譴愿意在一定程度上指導羅伊,并和羅伊做了約定,希望這個年輕的星際大盜可以金盆洗手,以后別再給五大星系的犯罪率添磚加瓦。
羅伊羅德答應得很快,剛準備換個稱呼,但陸譴隨后就告訴羅伊“不用叫我老師,我只是簡單指導你。”
林偕恩怕羅伊不懂陸譴這句承諾的厲害,就為他解釋說“每個人的天賦血脈都潛藏著巨大的能量,但大多數的人類終其一生,都無法發揮出其自身實力百分之五十的能量。”
“老師愿意指導你,就是說,以后你會變得更強。你現在的精神力評定是a級,但經過老師的指導,一定有望突破瓶頸。雖說現在全星際只有老師一個人是s級,但老師也說了,每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也許你”
“煩不煩啊,用得著你解釋,羅里吧嗦顯你能干”
羅伊認為自己對林偕恩的厭惡是從那一刻就開始了。
因為陸譴前一刻還不許他叫自己老師,林偕恩就像個不會看臉色的笨蛋一樣,不斷地在羅伊耳邊老師老師地叫。
就好像故意在炫耀這種特權一樣。
羅伊十分用力地推開林偕恩,氣勢洶洶站到陸譴面前,對陸譴說,“不叫就不叫,那、不喊老師我喊你什么”
“都可以。”陸譴扶了一下林偕恩,看向羅伊的眼神并不帶有責備或不滿,語氣也幾乎沒有起伏。
“哦,那我就叫你陸譴吧陸譴,你什么時候教我你知道我的天賦血脈吧,你懂幻術嗎,我本身就很厲害的,你可別瞎教啊”
那天以后,羅伊羅德成了陸譴不曾公之于眾的學生,但兩人都沒有認可過這種師生關系。
陸譴只當自己是少一個麻煩,而羅伊則單純地想要讓自己變強。
往后的將近兩年時間里,羅伊羅德每天都準時出現在陸譴的星島,像個按時上課的學生一樣,渴望借著陸譴的指導突破自身的瓶頸。
而他每天最愛做的兩件事就是偷喝陸譴的酒,以及羞辱林偕恩。
他覺得林偕恩這種人,弱小無能,和強大的陸譴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無法理解陸譴為什么能忍受林偕恩總是在身邊礙手礙腳。
“不是吧林偕恩,陸譴跟我聊理論你要跟著,陸譴給我打實戰你也要跟著。待會兒我展開幻境的時候要是誤傷你,你別又跑去跟他哭啊。”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啊,beta可你有精神力啊。那是oga可你長得太普通了吧別告訴我你是aha,天吶,怎么會有天賦血脈這么垃圾的aha”
“好吧,林偕恩,我服了你了你是不是沒家啊,怎么一天到晚跟在我們屁股后面。”
對于羅伊的諷刺,林偕恩總是垂著頭,用一種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不會打擾你們,只是我問過老師能不能做旁聽,也許能學到點東西,老師說可以的”
“我的天賦血脈和你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你旁聽個什么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