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來說,我和它無法戰勝彼此。”
陸譴的聲音是帶著笑的,似乎對于他言辭里這種嚴肅的內容并不忌憚。
“怎么可能”
林偕恩的聲音冒出來的同時,羅伊也在心里感嘆。
這世上怎么會有陸譴打不過的東西
“老師不是已經把它關進界碑了嗎,說明老師更強。”林偕恩說了羅伊想說的話。
陸譴搖了搖頭,似乎是不認可這句話。
但他沒有給林偕恩一個安慰性的回答,反而模棱兩可地說
“詛咒之石也好,界碑里的東西也罷,這世上任何事物,都有克制它的存在。我不是無所不能,人都有破綻。”
陸譴頓了頓,突然喊了聲,“羅伊,你上周說了要戒酒。”
偷聽被抓也就罷了,羅伊的手里還握著剛才順來的酒。
他有些懊惱地走出去,把酒還給陸譴。
羅伊那時候并沒有意識到,其實他聽到的話是陸譴從不曾對外公開過的。
那些東西,雖然陸譴并不諱莫如深,但也不想公之于眾。
陸譴接過酒,抬眼看著他,看不出任何生氣的跡象,問他“怎么在這兒。”
按理說,羅伊這時候應該離開了星島。
羅伊下意識地想著不能暴露了林偕恩,于是自己背了鍋“我就是想喝你的酒唄。”
他看陸譴那么溫和,便以為偷聽這事兒并不要緊,于是坐到林偕恩身邊,好奇地問,
“陸譴,你繼續說說那個界碑啊,到底什么東西連你都打不過”
羅伊羅德察言觀色的能力,在那天以前都很弱。
直到他看出陸譴在那一瞬眼神的沉郁,才意識到
有可能從來不會生氣的陸譴,也許是不希望他問那個問題的。
“羅伊,以后不要來這里。”
那時候,羅伊以為陸譴說的“這里”,是指酒窖。
但沒過多久,陸譴告訴羅伊,他的天賦能力已經到了可以自我進階的地步,不需要再讓他指導什么。
羅伊羅德好像知道了,陸譴這是要趕他走。
“為什么你明明還有那么多東西沒教我你在聯盟學院都有那么多課上不完,怎么到我這兒,這么快就結業了”
“能教的都教給你了。”
“別蒙我,你肯定是因為我偷喝你的酒吧”
羅伊試探性地問,
“或者,是因為我偷聽到了你的秘密陸譴,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我才不會允許有其他人發現你的破綻。你繼續當我的老師吧,我最近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有很大的”
“羅伊,我從來不是你的老師。”
陸譴看著他,眼神又回到了初見時,那種淡漠疏離的樣子,“你對力量充滿渴望,但很遺憾,我能教的只有這么多。”
“你、你陸譴,你是個屁的星際最強,屁的聯盟學院校長我知道了,你就是舍不得教會我吧,你怕我打敗你,你簡直小氣得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