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譴不置可否。
因為他猜測,集結箔的作用恐怕不止于此。
戚柏忽然冒出一句“要不我們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探測儀顯示,陸譴的契物仍在周圍不到五公里的范圍內發生不穩定的能量源波動。
說明這些游尋者也只是像戚柏一樣,知道個大概位置。
他們現在打得難舍難分的,恐怕是想分出一個勝負后贏家通吃。這種幾敗俱傷的作戰,是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的。
聽到戚柏的話,陸譴說“可以。”
“等他們打累了,我們就沖出去,一人補上一刀。反正我們身上沒有集結箔,集結的領隊們找不著我們,也控制不了我們。”
戚柏似乎已經開始設想一副得勝歸來的場景。
陸譴也并不提出質疑,只說“好。”
“那待會兒你先上,我斷后”
陸譴仍然點頭“嗯。”
三秒鐘后,戚柏泄氣了,縮回石頭的陰影里“你怎么不阻止我。”
現在沖上去無異于找死。
陸譴卻笑說“我看你氣勢很足。”
“我開個玩笑嘛。”
戚柏皺了皺鼻子,順勢把探測儀穿回兜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他們打得只剩一根手指頭,也能碾碎我。”
“不用這么妄自菲薄。”陸譴頗為認真地說。
“但也不能太驕傲自滿,我還想活久點呢。”戚柏重新分析起來,
“其實我只想要神明眼,別的東西對我沒用。但你看,這里一眼就能望到天邊,在我們附近沒有看到任何隕石結界。可是陸譴的契物都有防護層,所以找不到隕石就只有兩種可能”
陸譴饒有興致地聽他推理。
戚柏伸出一根手指頭,說“第一種可能,落在這兒的東西非常普通,普通到陸譴自己都不當回事兒,所以當初也沒有給它制作隕石防護。”
陸譴明知故問“還有一種可能”
戚柏說“第二種可能,這東西有可能是個活物。比如陸譴的契獸之類的。不過我聽說陸譴沒有契獸,他只有一頭比契獸還嚇人的生物體,資料上說叫血翼。生物屬性未知,大家也不知道那是他的契獸還是契甲,因為沒人真的跟那東西打過,都是傳說而已。”
“如果在這兒附近的真的是血翼,那我覺得這群人現在打架就是給自己找罪受。因為待會兒他們還會有一場惡戰哦不,還有一場注定要輸的敗仗要打。”
對于血翼的存在,五大星系普遍認為,那是陸譴的生物契甲。
但有陸譴的過去學生說,在星島上有幸近距離觀察過血翼,那不是一頭生物變異體,不是血獸,更不是機甲。
越是無法定義的東西,越讓人害怕,所以血翼也是陸譴強大力量的一種象征。
戚柏說得這么事無巨細,顯然是在進入深紅漩渦以前,專門惡補了一下陸譴的各種資料以及游尋小冊。
聽他那么頭頭是道地分析自己,陸譴很淺地揚了揚眉,眼神中有不明顯的笑“你想怎么做”
“撤。”戚柏毫不猶豫地說。
而陸譴果然又是一聲“好。”
“我說什么你都好啊”
他這么順著戚柏,戚柏反而不樂意了,“你都不自己判斷一下。”
“我判斷了。”
“哦”戚柏興致滿滿問他,“那你判斷的結果怎么樣”
陸譴道“我認為你說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