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的平靜終究維持不住,他握緊了拳頭,說“我要上去。”
“別胡來,beta的身體機能連aha的一半都沒有,這種情況下你根本上不去。要是動靜太大,反而會讓軍部的人發現”
虛無及立刻阻止他。
可戚柏并沒有被說服,他只說“我可以上去。”
“你別他媽的放屁了,就在這兒安靜待著吧。”荀朝盡可能地把聲音壓下去,但仍然聽得出他語氣中的著急。
戚柏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解釋但也不答應。
由于一直以來戚柏的完美隱藏,他的同伴們并不知道他是oga這件事,即便后來風思留在六千的告知下知道了,卻也不了解戚柏的血脈之力究竟是什么屬性。
這不僅是她,就連陸譴其實也不太清楚。
陸譴對于血脈之力的感知都來自于人的腺體,就像當初他探測張厭吾的身體一樣。但對于戚柏身體里混亂的信息素,陸譴其實并不能很清楚地探查出具體的能量屬性。
每次陸譴安撫戚柏的病癥,也無非就是將自己的信息素送入他的身體中以起到安撫神經毒素的作用。
但戚柏壓抑在身體中的信息素只是被消解,而從來沒有爆發過。
所以,陸譴還沒有親自見識過戚柏的天賦血脈,也沒有聞到過戚柏信息素的味道。
他要是知道,戚柏打算冒著毒素爆發的危險,在沒有腺體的情況下隨意調動天賦血脈,是一定會阻止,并且還要好好教導戚柏一番就算戚柏的天賦血脈再厲害,他現在也是個沒有“開關”的炸彈,爆炸對敵人的傷害比不上對自己的傷害。
但戚柏管不了那么多,他偏要現在上去。
“等等”
在戚柏失了分寸準備動用自己的天賦血脈之時,忽然有人影從天而降。
“那是什么”風思留的眼珠快速滾動一周,什么都沒捕捉到。
戚柏也緊張地朝那道影子看去,想仔細辨別對方是誰。
可他們幾人誰都沒有看清,就發現那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又飛走了。
“怎么回事”虛無及的各方面感官都稍弱一些,他以為只有自己沒看清,就抓住風思留問。
可惜風思留也和他看到的差不多“不知道是誰,他速度太快了。”
就在眾人都迷茫不安的下一刻,張厭吾緊跟著也從崖壁上跳下,落在了戚柏眼前不到半米處。
戚柏身體反應迅速地往后退了兩步。
隨即就看見張厭吾將一個人扶著,放到了之前羅伊羅德坐著的那塊平整大石頭上。
很快,從那人身體和巖石的接觸處,汩汩流下猩紅的血來,眨眼工夫已經沾濕了地面。
張厭吾的半邊身子,也早已被血侵染得刺目通紅。
“這”
虛無及和風思留面面相覷,荀朝死死咬著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又禍從口出說錯話。
他們看見了面無血色的陸譴,渾身是血地倒在那里,一動不動。
有時候大家都會覺得,戚柏是那種咋咋呼呼的性子,但他又偏偏在一些真正可怕的事情前保持著異于常人的冷靜。
當他看到陸譴衣著完整,但卻渾身是血的時候,他沒有像荀朝和風思留一樣驚慌失措地圍著他倒抽冷氣,更沒有像虛無及一樣立刻撲過去,像醫生一樣試圖檢查傷口。
戚柏反而把他們都推開,避免他們影響到陸譴,深呼吸一口后,沉聲問張厭吾“怎么回事”
“不知道。”張厭吾一五一十地告訴戚柏,“我們上去后,他已經失去意識。我檢查過他的身體,不是外力所致。”
“什么意思”虛無及比戚柏更加快地抓住了這個重點,“不是外力攻擊難不成他現在渾身是別人的血”
戚柏蹙了蹙眉,聲音很輕“你讓他說完。”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