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凜抬起胳膊擋著臉。
她躺在自家寬大的床榻上,許久都沒動靜。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就是那回事吧。”
少女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看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家裝擺設,有些頭疼,又有些恍然。
“啊啊啊雖然是繼承自第二法,可是在整理澤爾里奇寶箱時突然回到幼年時代什么的”
遠坂凜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鬧鐘,啊,已經遲到了。
但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明明已經是時鐘塔內的講師了,突然回到過去變成初中生什么的,肯定會不適應,也不在乎上學是否遲到的事吧
遠坂凜懶洋洋地說“算了,先請個假,但是要給誰請假來著”
翻找了許久電話留言,遠坂凜總算找班主任請了假,她將自己收拾干凈,去了遠坂家的地下室。
“沒想到,又能參加圣杯戰爭了。”
自從與埃爾梅羅二世一起解析了大圣杯后,遠坂凜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再一次接觸圣杯戰爭,她看著試驗臺上的盒子,臉上流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這一次不需要解謎,遠坂凜輕松打開了父親留下的寶箱,里面放著兩樣物品,一個是紅寶石項鏈,一個是召喚英靈的媒介,但媒介明顯被人為破壞了。
遠坂凜先拿起了紅寶石項鏈,神色有些怔忪。
衛宮士郎英靈衛宮
英靈衛宮憎惡自己的選擇,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干掉衛宮士郎吧
可是最后士郎選擇了小櫻。
這就足夠了吧英靈衛宮的執念也算是有了結果。
要再一次召喚他嗎
許久后,遠坂凜重重嘆了口氣,她收起紅寶石項鏈,目光落在了破壞的召喚媒介上。
她的眼神變得冰冷犀利起來。
雖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回到了過去,但仍然有該做的事。
比如干掉傷害自己妹妹的老蟲子如果不是間桐臟硯,小櫻怎么會變成圣杯載體
再比如想辦法干掉害死自己父親的混蛋
第五次圣杯戰爭后,遠坂凜復盤了父親在第四次圣杯戰爭時的經歷,奈何時間過去久遠,相關人員要么死了,要么所知不多。
眼前這份媒介恐怕是父親曾使用過的,召喚出來的從者應該就是跟在言峰綺禮身邊的金發archer。
如今媒介損壞了,若是她再召喚,能召喚出什么從者呢
遠坂凜沉思起來,如果這一次她沒有帶著英靈去學校,ncer就不會傷害到衛宮士郎,也許衛宮士郎不會被牽扯進來。
沒有衛宮士郎,要如何擊敗金發archer呢
“試一試吧,來都來了,難得有重新實驗的機會。”
遠坂凜突然展顏一笑,自信地說“也許能召喚出與那個金發混蛋有關聯的從者”
想到就做,遠坂凜興致勃勃地推開試驗臺,將厚重的磚頭書都放在一旁,清空了地面。
她掃了一眼旁邊的鐘表。
記得當時自己專門等到了半夜,和自己魔力波長最合適的時間召喚英靈,而現在嘛,遠坂凜很自然地甩了一下雙馬尾辮,顧慮那么多做什么先干了再說
或者說,又不是召喚英靈衛宮,只是個壞掉的媒介,隨便試試而已。
召喚成功了是好事,失敗了再等晚上最合適的時間二次召喚好啦。
遠坂凜將召喚媒介放在召喚陣法上,她后退幾步,特意將自己的紅寶石項鏈放在了封印禮裝盒子里,省的受到影響。
隨即她屏息凝神,魔力包裹著幾枚碎寶石,體內神經開始反轉,魔術回路變成人體魔術爐心,魔力蜂擁沖出。
“滿盈吧,滿盈吧”
好久沒念召喚詞了,可當遠坂凜再一次開始呼喚,咒文如流水般浮現在心頭,言語中沒有絲毫凝滯和懈怠。
就像是刻錄在她的靈魂里,構成了她人生最重要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