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謝謝大哥。張小姐,來不來”
話已經說滿了,張憐芯除了答應沒有別的退路。只是這么一瓶酒,若是喝光,定然會醉倒在這里。醉了不怕,怕的是丟臉,故而只能贏不能輸
本來有些忐忑,一想凌玥這么多年的風評,又露出了笑容。
“當然男子作詩都是宏圖抱負,咱們就不湊熱鬧了,以情為題如何”
這種詩張憐芯私下不知作了多少,雖然都是沒送出去的,此時正好借機念出來,萬一李世子聽進心里了呢
“隨你。”凌玥當即答應。
那么多年應試教育,默個詩很難嗎
張憐芯驚訝于她的爽快,冷哼一聲,吩咐侍女拿了紙筆來。
薛老太太覺得有意思,帶著眾人一同擁了過來。
“玥兒,你怎么不寫啊”
張憐芯已經快寫完了,凌玥卻遲遲沒動筆,故而薛老夫人有些著急。
凌玥提起筆,扭頭笑道“奶奶,我不知選哪一首罷了。”
“調皮”
頓了頓,揮筆寫下一首絕句。
眾人本極力夸贊張憐芯的詩,說她才高八斗、才貌雙全,是名副其實的才女。
直至凌玥停筆,都不約而同閉上了嘴巴。
連李暮云都驚住了,難以置信這是出自她之手。
“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樂景寫哀,倍增其哀。若是當初她給他的信都如這般,他很難不動心。
李暮云開始有了種猜測,這首詩是寫給他的嗎
凌玥不知道他在極力腦補,她的重點在于那瓶酒的歸屬。
“各位,怎樣”她笑嘻嘻地問向眾人。
“張小姐,喝酒”不知誰起了一聲,吃瓜群眾都跟著附和起來。
張憐芯看著那酒打怵,訕訕道“不過玩笑而已”
錢鶯鶯很看不上她這輸不起的樣子,哼道“若是玥兒輸了,可就不是玩笑了吧張小姐是禮部尚書之女,竟連禮都不懂既然輸不起,還挑那個頭做什么”
眾目睽睽之下,張憐芯退無可退,哀怨地看了凌柔一眼,但見她低下頭,恨恨哼了聲,捧著酒瓶往口里倒。
剛喝一口就被辛辣嗆住了,再也喝不下去了。
只聽薛平冷冷道“愿賭服輸,喝完”
委屈懊悔不甘一瞬間涌上心頭,張憐芯邊哭邊喝,總算全都灌了下去。之后又吐又哭,滿地狼籍,李夫人怕鬧出更大的笑話,趕緊讓侍女將她扶入客房。
薛老夫人滿臉慈祥,看來流言果然不實,不禁贊嘆自己的眼光。逢人就夸“這是我孫女,我剛認的孫女”
看著時候差不多了,凌玥向薛老夫人與李夫人道別后就與紅果往玉明寺去。
紅果本以為那是小姐隨口說說,想不到真去。
“聽說玉明寺求家宅平安最靈,反正時間尚早,買幾個平安符回去。”
買平安福不是求嗎
緊接著凌玥又道“紅果,待會到了之后,平安符的事就交給你了,記得弄八個。我、阿昀、你、清音、我爹和風荷園的三個。我們一個時辰后在寺門口碰頭。”
紅果詫異道“小姐,您要干什么去”
“挖草藥回去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