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
剛才不是夸她眼光好的嗎
想來時間不早了,凌玥道“姨娘,我和阿昀先走了。”
紅果嘟著嘴,委屈巴巴道“小姐,為什么不帶我和清音去武安將軍府自從阿昀來了,您的眼里心里就沒有奴婢與清音了。”
聽著這幽怨的話,凌玥覺得她就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捏著她的臉笑道“阿昀要跟薛二公子學武,現在去混個臉熟。小丫頭這是在吃醋嗎”
聽到學武,紅果嘻嘻笑了,那她可不感興趣。
凌玥又塞了一百兩銀票給她和清音,兩個姑娘立刻喜笑顏開,手拉手跑了。
“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凌玥無奈笑笑。
轉眼看見阿昀的衣領沒翻好,嘆了口氣,邊理邊道“一個個都是孩子,我這心都操得稀碎”
阿昀心中愉快極了,她果然看到了。
她是在意他的。
正在極力腦補時,小姑娘拍了他的額頭“沒睡醒啊大白天夢游趕緊走了”
揉揉額頭,“哦”了一聲,跟了上去。
凌烈奇怪為什么女兒堅持帶著這小廝,而且對他還特別好。
凌玥只道“看到他那么可憐就想到了失蹤的大哥。推己及人,我希望買了大哥的那戶人家也能好好善待大哥。”
一句話讓凌烈的心中百感交集,到底是他親生的女兒,重感情
與此同時對亡妻更是愧疚,若是一早擦亮了雙眼,也不會讓陳飄飄這個狼子野心的人入府。
妻亡子散,頭上還有一頂不知什么顏色的帽子,這就是報應
武安將軍府一片喜慶,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
側眼一看,葉離憂居然也在。
“這么多人啊”凌玥嘆道。
凌烈理了理衣裳,笑道“你認的干爹可是堂堂武安將軍,依我看,人還沒到齊。”
在凌烈悄悄介紹下,她認識了好些人,果然像柳姨娘所說的那般,絕非等閑
“爹,那個一直笑的老頭子是誰”
凌玥指著一個四十多歲、皮膚白皙的中年男子,雖然那人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但總給人一種很市儈的感覺。
凌烈順著她的手一看,不屑道“他啊,當今皇后的兄長,安遠侯魏八賢。”
“他就是魏八賢”凌玥驚了,她早該想到的。
凌烈見女兒如此詫異,不解道“你聽過他”
何止聽過,這不就是那個喪了良心、為了榮華富貴將親外甥給扔了的人渣嗎
凌玥搖頭“不認識。聽名字賢良,看面相無良。還是爹好,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她爹露出欣賞的笑容,摸摸她的長發“玥兒的眼光真準。”
這個準,等于承認了兩層意思。
又聽她爹道“這人一向善于鉆營,又仗著是四皇子的舅舅為非作歹,離他遠一些。”
凌玥聽話地點頭,最好他離自己遠一點,她也怕控制不住她的暴脾氣。
“凌相,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你這一來,我這是蓬蓽生輝啊”
聽著這爽朗的笑聲,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紫色錦衣、豪氣干云的男子,身后還跟著笑容滿面的薛天。
這便是武安將軍薛執了
凌烈迎了上去,將帶來的壽禮送上“薛將軍的慶功宴和生辰宴,我怎么都要來賀一賀啊”
薛執接過壽禮道了謝,目光落在凌玥身上。
小姑娘明眸善睞、淺笑嫣然,比母親說得還要可愛。
頓時激動道“這就是我女兒吧”
凌烈聽著這話,心里有些吃味。什么他女兒干女兒好不好
凌玥乖巧地行了個禮“玥兒拜見干爹,祝干爹日月昌明、松鶴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