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詫異,上一次等她還是剛成婚時。
“妾身參見殿下。”她眉目低垂,禮數周全。
若是以前,她定會察言觀色,確定他今日的心情如何。
但此時,無所謂了。
葉昭霖“嗯”了聲,目光悠遠,語氣平靜“去哪兒了”
“回了趟家。”
她沒問他找她何事,反正他自己會說的。
葉昭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說。”
雖然這很反常,但何蒹葭已經沒興趣去猜他的心思了。
她坐得極為端正,不像是妻子,倒像是下屬。
對,下屬,這才是最正確的定位。
以前她以他的妻子自居,但這妻子做得太憋屈,還不如陳姬一個妾痛快
妻子倒不如說是棋子更恰當。
只不過這枚棋子的用處已經趕不上他的野心了。
“蒹葭,之前是本王不好,讓你受了委屈。”
葉昭霖擠出一句示好的話,他還想擠出笑容,但實在過于為難。
何蒹葭回過神來,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殿下言重了,妾身并未覺得委屈。”
心一旦定了,之前的委屈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撐大了心胸。
她眼神淡淡,聲音淡淡,反倒讓葉昭霖不適應。
清了清嗓子“你與錢鶯鶯關系如何”
何蒹葭眼帶迷茫,怎么會忽然問這個
還是答道“未出嫁時常在一起,出嫁后來往就少了。”
葉昭霖“哦”了聲,“本王聽聞你母親與錢夫人的關系不錯”
何蒹葭開始懷疑他的目的,狐疑地看著他。
這眼神讓葉昭霖有種做賊心虛之感,但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你能不能去一趟錢府,帶一個人出來”
何蒹葭越聽越玄乎,“什么人”
葉昭霖定定道“陳姬”
“什么”
何蒹葭淡定不了了,立時想到了母親與她說的話。
難道錢夫人已經查出了陳姬的身份,為了報仇將她綁去了府中
不對,不至于
她完全可以偷偷摸摸將陳姬打一頓;
再或者將陳姬的囂張跋扈宣揚開去,丟了王府的臉,自有人處置。
為何多此一舉帶到府中,不是給自己招禍嗎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既然葉昭霖知道,為什么沒有派人光明正大地去錢府要人,而是讓她去,還頗有些偷偷摸摸的意思。
猶疑間,手被葉昭霖拉住了。
這讓她一驚,下意識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