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八賢到了宮門口,任憑他磨破了嘴皮,侍衛也不讓他進。
正巧遇上了白逸,他忙喊了他“白大人,是我啊”
白逸抽空從皇帝身旁離開,想去凌府看阿昀,一見魏八賢朝他擠眉弄眼,心中極為不待見。
他還記得鳳起殿一事,雖然魏八賢自食惡果,但他陷害阿昀卻是不容抵賴。
“呦,是魏不能喊侯爺,也不能喊大人,我該怎么稱呼你呢”白逸扶著頭,可真愁人
魏八賢臉上訕訕,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這話果真沒錯
“隨你喊,喊我名字就行。”
“那多不好意思”白逸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喊我什么事”
魏八賢指著攔著他的侍衛,“白大人,我好歹是皇后娘娘的兄長,他們居然不讓我進去”
白逸“哦”了一聲,“你可有進宮的腰牌”
魏八賢尷尬笑笑,“被收回了。”
“那可有皇后娘娘傳召的旨意”
“呃沒有。”
白逸故作為難,無奈地攤攤手“宮中有規定,腰牌與旨意必須有一個,否則他們要受罰。”
“可白大人,規矩是人定的,偶爾通融一下行嗎我會記得你的情的。”
魏八賢無論如何都要進宮,故而語氣更軟了些。
白逸嘆了口氣“實在不是我不通融,我總不能連累他人吧。這樣吧,你還是先找個人傳話給皇后娘娘,只要娘娘同意,誰都不敢攔你”
魏八賢望了一圈,并沒有相熟的人經過。
略一思忖,試探性問道“白大人,可否勞煩你”
“實在抱歉,我有急事出宮,愛莫能助,愛莫能助。”
魏八賢見他不僅油鹽不進,似乎還有看笑話的嫌疑,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白逸也哼了一聲,拍拍侍衛的肩“兄弟,好樣的”
兩個侍衛還以為會被罵,想不到得了表揚。尤其這表揚還是來自侍衛界的翹楚白大人,立即喜上眉梢“多謝白大人夸獎”
白逸換了衣裳,策馬直往凌府奔去。
他不能出來太久,又怕惹人懷疑,故而選擇了翻墻。
這一翻,竟然翻到了玉蘭園。
直接將柳姨娘嚇懵了,倒茶的手僵在了那里。
香茶溢出了杯子,流到了桌子上,然后瀉到了地上。
白逸很友好地提醒他“你的茶撒了。”
那淡然的模樣仿佛這里是他家。
“啊”柳姨娘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茶壺放好,“你你你”
白逸清了清嗓子“我是宮中侍衛,有事找薛二公子,聽說他來了凌府。”
他想著薛天與凌玥相熟,先報他的名字擋一陣子。
實在不行再說找阿昀。
柳姨娘的臉上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煞白的臉有了血色“找薛二公子啊,他一定在大小姐那兒,我帶你過去”
白逸覺得這女人過于熱情了些,他可沒那么多瞎話應對,忙道“勞煩你給我指個路就行。”
怕他不明白,柳姨娘折了根樹枝在地上邊劃邊講解,白逸有了種上學堂的感覺。
相府的人也太好客了
待他走后,柳姨娘拍拍胸口,虛驚一場
只是,找薛二公子為什么要翻墻呢
難道這是習武之人的習慣
一定是
按照柳姨娘的提示,白逸往攬月軒走著。
但凡路上有人朝他投以詫異的目光,他都說找薛二公子。
如此一來他們不僅沒有疑問,反而都熱情地給他接著指路。
白逸暗嘆薛天來得勤,同時又為他弟弟擔心。
雖然阿昀早說過不做兄弟只做朋友,但他不。
雖然他不拿他當兄弟,但不能阻擋他的一廂情愿
紅果正在院門口掃地,忽見一個陌生的年輕公子走了過來,一臉警覺。
“請問這是攬月軒嗎”
“是。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