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長得丑一點、對她差一點,她也能堅定立場。
偏偏這么俊朗,還這么溫柔
想當初信誓旦旦不摻和他的事,剛才卻忍不住告訴他朝臣偏向。
小王子要對他的玫瑰負責,她又怎能任他再受磨難
凌玥后悔當初看書太過囫圇吞棗,只記得主線,許多重要的旁枝經常性一掃而過,或者直接跳過。
那無力感與考試一般,考的都是沒復習到的。
如今再想回憶,難,難于上青天
書到用時方恨少,尤其當自己成為書中人時。
阿昀見她凝眉思索,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的眉撫平了,“睡一會吧,到了我喊你。”
她“嗯”了聲,輕聲道“阿昀,我沒法進宮了,你娘那邊”
她面容憔悴,看得他實在心疼。
“不用管她,送你回家后我自己過去。”
錢進已進了酒樓,卻沒見到葉時景,又折了回來。
他仍失神地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
錢進將肥胖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格外顯眼。
不就是阿昀嗎,又不是沒見過,也至于這么出神
“殿下,車都走遠了。外面太冷了,我們進去吧。”
錢進要了個雅間,屋內溫暖馨香,卻驅不散葉時景眼中的寒冰。
他的腦中一直是二人相偎的刺眼一幕。
錢進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葉時景,一杯握在手中。
喝了茶,身上有了暖意。
這一暖,話就多了。
“以前阿昀做小廝時只覺得頗有氣度,原來不是池中之物。換上錦衣華服,還真是一個翩翩公子”
葉時景心緒不寧,隨口敷衍著。
錢進卻越說越來勁,畢竟京城許久沒有發生讓他感興趣的大事了。
上一次還是凌柔與李暮云在臨江仙私會,之后就是癡情女子薄情郎的風靡。
丞相就是丞相,不僅官居百官之首,就連家事的轟烈程度也當仁不讓
當然,他不敢與凌烈說。
葉時景見他低頭竊笑,這偷偷摸摸的勁實在無法與戶部尚書一職聯系在一起,敲了敲桌子以示提醒。
錢進一秒正經起來,沒撐一會,眼中又閃著八卦的光芒。
“殿下,凌相的兒子多年前失蹤了,你說他會不會將凌家交托給這個遠房侄子”
葉時景看了他一眼“為什么這么說”
錢進眉間盡是得意之色“凌相雖然還有個兒子,但是庶子,還是他討厭的女人所生,在他心里自然比不上自幼就寶貝著的嫡女。但凌玥畢竟是個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不管是嫁給薛天還是韓銘,他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入贅的。凌相心比天高,怎會讓凌家沒落這侄子長得俊俏,武功不俗,對女兒又照顧有加,不正是最佳人選嗎”
葉時景陷入沉思,并非沒有此種可能。
原本還想將凌玥娶了得到凌烈的支持,可眼見她與阿昀的親密,已然難了。
又聽錢進只提了薛天和韓銘,顯然沒有將他考慮進去。
想來旁人也一樣想法。
心情忽然煩躁起來。
“你覺得凌玥會不會阿昀在一起于凌烈而言,女兒不用嫁出去,凌家又有了交托。”
這句話打開了錢進的思路,不大的眼睛中滿滿的八卦。
“殿下果然智慧,臣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臣聽鶯鶯說過,阿昀做小廝時,凌玥就對他照顧得那叫一個無微不至,若是成婚了,那就是親上加親有道理,有道理”
錢進拍著手,回家后一定要再問問女兒。
隨即搖頭“不對。殿下,剛才阿昀明明抱著一個女子,想來是有心儀之人,凌玥心氣高,怎可能舍薛天與韓銘、去與旁的女子共侍一夫不可能不可能。”
昨天叫了個順豐同城,從普陀區送一箱瓜到輝展市場。30多公里的路,來的是個四十左右的大哥,騎著電瓶車。我問他這么遠電瓶車到得了嗎,他笑著說,不管多遠,沒有他到不了的地方。不知怎的,瞬間豁然開朗了。眼前的任何困難終究都是眼前,過去了,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