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緩緩站起身,微微嘆息。
轉向香影“主子要帶他們去哪里”
“您知道的,主子不說,我們不能問。”
秋心捏緊了帕子,望了眼昏迷的凌玥,目帶擔憂。
“你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可有異樣”
香影不知該如何作答,她根本不敢看主子,一向只有聽命的份。
秋心不再問了。
待香影再次從暗道中出來,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一起來了。
“金牌是誰的”
秋心指著小九“是他的。”
白衣男子定定地望著小九,自語著“年齡倒是相仿,只是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還這副慘樣,不合理”
“主子,您說什么”秋心沒聽清,又怕是問她,故而確認一下。
“沒什么。”
白衣男子的目光又落在凌玥身上,淡然的眼睛掠過一抹復雜,不由得走近她。
秋心以為他對凌玥不利,強裝鎮靜“主子,這位公子有什么問題嗎”
“他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只不過他認識的是個姑娘。
長得太像了
他下意識去觸碰她的臉,察覺到秋心好奇的眼神,轉而將她面前的酒杯取過去佯裝嗅著。
差點失態
“主子放心,這酒無毒,就是過于烈了,所以他們才一杯就醉了。”
白衣男子“嗯”了聲,“讓人送他們去城郊的草頭坡。之后若有人找來這里,你知道該怎么說吧”
“秋心明白。”
見他要離開,秋心忍不住追上去“主子,他您會殺了他們嗎”
白衣男子回頭,雖然面具將他的臉罩住了,但從眼睛可知他已不悅。
“你今日問的太多了”
京城的大街小巷已被阿昀尋了一遍,不但沒看見凌玥,就連小九也沒蹤跡。
他們一定在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這讓他嫉妒
待她回來,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少年隨即嘆了口氣。
怎么教訓她不過說說氣話罷了。
他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更何況他沒有身份指責她。
他又不是她的誰。
只是一廂情愿地認為他是她的誰,再努力給她灌輸一種他是她的誰的想法罷了。
除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哄騙她,似乎也沒別的辦法。
天色漸晚,說不準她已經回去了。
韓銘與阿昀抱著一樣的想法,毫無意外全都失望了。
“玥兒,玥兒”
凌烈嘆著氣進了攬月軒,瞥見一片漆黑的摘星閣,眉頭一皺“她人呢”
“不知道。”韓銘與阿昀同時答道。
凌烈悶哼一聲“這馬上都十六歲了,還一天天瘋瘋癲癲的,什么時候能矜持一些”
喚來紅果清音宜桂,一問搖頭三不知。
這讓凌烈更生氣,怎么伺候的一怒之下每人罰一月例銀。
直到亥時,凌玥與小九仍沒回來。
阿昀慌了,韓銘也無法鎮靜了。
二人碰了頭,先不與凌烈說,這夜深人靜的,別把他嚇著。
“會不會因為你說要走,所以她賭氣不回來了”
若是這樣倒還好,就怕她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