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玥放下筷子,起身往薛天去了。
阿昀奪過凌烈喝酒的杯子,用只有他能聽清的聲音質問“凌烈,你故意的”
凌烈微微一笑,將酒杯拿了過來,也用極低的聲音答“殿下這話從何說起天兒這孩子,不止臣喜歡,就連玥兒的外公和舅舅都滿意,成婚是遲早的事。總算表兄妹一場,殿下到時候來喝杯水酒”
“凌烈”
“喊叔父。”
阿昀深吸一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眼神不自覺地往凌玥望去,她正坐在薛天身旁一臉關切。
又開始氣了。
可仍控制不住望去。
凌玥一頭霧水地問了許久,薛天卻對她愛搭不理,這是認識他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
不得已,問了薛執“爹,二哥他怎么不理我”
薛執哪里知道他的心事,僅僅掃了一眼“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乖女兒,他不理你,你也別理他,他憋不了多久,遲早先找你說話。陪爹喝酒”
喝了三杯酒,意猶未盡之時,薛天將她拉了過去,倒了杯茶給她。
“小姑娘喝那么多酒做什么頭會暈。”
茶喝了,她小心地望著他“你為什么喝悶酒”
“沒什么。”頭垂了下去,不自覺地摩挲著扇墜。
天漸涼了,折扇用不上了,但他不愿意收起來,所以掛在了衣上。
“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她問他。
他遲疑了一下,點頭。
阿昀坐不住,他想跟著,被凌烈給拉住了。
原想讓他別掃興,碰到他的慍怒,松了手。
原來要適可而止的是他。
揮揮手,隨他吧。
阿昀不敢跟得太近,只能留有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
晚風吹著她的長發和裙角,添了不少清冷之色。
她邊走邊看薛天,以往溫和灑脫的他出奇的沉默。
這讓她有種犯錯的內疚。
“二哥,是生我的氣嗎”
可她并沒有惹他,上次分別時明明好好的。
“沒有,我沒生你的氣。”
許是也覺得過分了,不忍讓她跟著難過,勉強擠出了笑容。
察覺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腕上,她忽然明白了。
下意識將手背到身后,低下了頭。
他緩緩伸手,本想將她的簪子取下來,最終頓了頓,摸了摸她的頭發。
“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好,所以你不喜歡。”他喃喃著。
自負的他第一次受挫,卻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他眸子似霧,讓她看不清。
“不是,你很好,你是我見過最好的”
“比阿昀呢”他打斷她。
她的心一顫,比阿昀
“比阿昀如何”他又問了一遍。
她的手緊緊握著,不安地注視著他。
“比阿昀要好。不管哪方面,都比他好。”
薛天微微一笑,冷了的心有了些暖意。
“那你為什么喜歡他,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