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一丘之貉」
剛打算偃旗息鼓的宜桂被小姑娘一沖,脾氣也上來了,直接將要上陣的錢鶯鶯往身后一扯。
「你這小姑娘當真蠻不講理欺負人不說,還口出妄言,欠教訓」
「我欠教訓我欺負她你眼睛瞎了,是我傷得比較重」
「你傷得重是你技不如人,有什么好委屈的沒本事就別惹事,敢惹事就別輸不起錢小姐,是她先動手的吧」
雖然錢鶯鶯潑辣,但在大鄭的地盤上想必她會規矩些。
錢鶯鶯便將小姑娘如何不長眼撞了她還惡人先告狀的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為證明所言非虛,還找圍觀之人作證。
不知是真沒目擊者還是這些人明哲保身,竟無一人作證。
小姑娘底氣硬了些,奈何雙拳難敵四手,不對,是十只手,對方還有一個抱著劍的冷冰冰的男人。
「你們以多欺少,仗勢凌人,我們去官府將這件事好好說道說道。」
「去就去」
宜桂不怕,但白逸向她搖頭,不宜暴露身份。
小姑娘見狀開始囂張了。
「不去也行,讓她們向我道歉,并且賠我一百兩銀子」
她們,是錢鶯鶯與宜桂。
「道歉你休想」錢鶯鶯才不受她的氣,「玥兒,我們和她去官府」
凌玥示意她別激動「鶯鶯,一件小事,沒必要搞得那么僵。小姑娘,我姐姐既然說是你撞了她,就一定是你撞了她。你向她和我家嬤嬤道個歉,今日之事就算過去了。」
小姑娘聽笑話似的,白逸也覺得不可能。
低聲道「凌小姐,事情不宜鬧大,反正她傷的比錢小姐重,見好就收吧。若是你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晚些時候」
凌玥斜了他一眼,直接打斷「會不會說話本姑娘青春正好,我咽什么氣再說誰有空記仇,當場報不就完了你給我邊去」
白逸討了個沒趣,訕訕退后,他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報仇
只見她將帕子遞到小姑娘面前,又耳語了一番,小姑娘頓時變了臉色,驚恐地望著她。
「我沒時間給你考慮,我數到三」
眾人驚愕間,小姑娘深吸一口氣,對著宜桂和錢鶯鶯大聲說了句「對不起」,隨即哭著跑開了。
因為錢鶯鶯臉上有傷,她不想這么可憐兮兮的見寧遙,四人先找了個客棧安頓,未免外人打擾,直接包了個小院子。
樹影下,凌玥給錢鶯鶯處理傷口,聽著她那嘶啦嘶啦的抽泣聲,她心都跟著顫。
「玥兒,我這花容月貌還有的救嗎」
「你只要別亂動就有救鶯鶯,你下次打架能不能等我們,這單槍匹馬的多吃虧」
錢鶯鶯委屈極了「我以為你在才那么猖狂,誰想到沒一個到的。」
「你跑得那么快,誰追得上」
白逸對這沒營養的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想知道的是凌玥究竟與那個盛氣凌人的小姑娘說了些什么。
「想知道」她賣了個關子。
「當然了」白逸堆出笑臉。
「去準備些水果點心,本姑娘慢慢與你說。」
白逸眉頭皺了起來,不愿去。
他是護衛,還是皇帝的近身護衛,又不是小廝
「讓宜桂去」
「她洗衣服呢」
白逸往另一棵樹底望了眼,宜桂正巧抬頭擦汗。
對上他的目光,殷勤問道「白大人,是有衣服要
洗嗎拿來奴婢一起順手洗了」
白逸嘴角一抽,印象中每到一個地方,這女人就有一堆衣服要洗。
叫什么宜桂叫衣柜得了
可他又實在壓不下該死的好奇心。
將劍放倒一旁,「好,我去。這么會支使人,你表哥怎么受得了你」
凌玥呵呵一笑「不勞你費心,我家阿昀甘之如飴。」
白逸一向只以為她行事干脆霸道,卻沒想到還這么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