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已猜到她的問題,寧遙并未拒絕,平靜地隨她到了一處墻角。
“鶯鶯說,你對她僅僅是朋友之義”
寧遙垂著頭,說了聲“是”。
“那你為什么說喜歡她”
他依舊垂著頭:“朋友間的喜歡。”
凌玥看著他的目光漸漸變得輕蔑,承認都不敢
“你接受她的情意,拉她的手,還親她,你現在說是朋友間的喜歡”
寧遙被她說得頭更低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理由。
“凌小姐,我們的事你別管了。”
“她是我姐姐,她受委屈我憑什么不管我知道了,她打了你們皇上,你怕被連累。她千里迢迢來見你,你就這么對她懦夫”
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懦夫,寧遙壓抑怒火,紅著眼睛辯解:“我若是怕連累就不會提出代她受過。”
凌玥的氣消了些,語氣也軟了些:“那你為什么”
“你別問了。”
凌玥一把拽過要走的他:“要不在一起,要不分徹底,不要搞苦衷那一套拖泥帶水。說”
寧遙不想提,她卻窮追不舍。
一狠心,也罷,干脆些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上衣凌亂,脖子上還有紅印。而皇上倒在地上衣衫不整,昏迷前還中了情藥發生過什么,沒人知道,我是個男人”
話未說完,臉被扇了響亮的一巴掌。
“你能說這話,你就不是個男人她的恐懼你不在意,卻一門心思對她惡意揣測。你不就是認為她失了清白配不上你”
“既然是朋友,沒有什么配不配得上。”
凌玥啐了他一口:“呸,還做朋友,做夢吧你我請你行行好將你剛才所言原原本本與她說,讓那個傻女人死了心,別哭哭啼啼的沒出息”
天下好男人都死光了嗎,她青春年少、直率美貌的姐妹憑什么為他黯然垂淚
寧遙卻道:“沒必要。她心寬,沒有我很快就會喜歡上別人,當初她對世子不也很快釋懷了嗎”
凌玥心里涼了一大截,他拿她當什么人
抬手又是一巴掌,連不遠處的韓銘都驚動了。
寧遙忍無可忍,怒指她:“凌玥,你再過分我就不客氣了”
“當我怕你嗎”
就沖錢鶯鶯敢單槍匹馬找阿昀為她討公道,這架也必須打
架勢已經擺出來了,動手之際韓銘已到跟前,一聲厲喝:“寧遙,你放肆”
懾于他的威嚴,寧遙只得忍下。
凌玥卻忍不下,目光落在托著下巴隔岸觀火的白大人身上。
“白逸,你教訓他”
一場好戲看不成,居然還要上場,白逸有些茫然。
低聲問:“這與我有什么關系”
凌玥循循善誘:“他欺負錢鶯鶯,就是欺負我,欺負我,就是欺負阿昀,欺負阿昀”
白逸的劍已經出鞘了:“懂,那就是欺負我”
結局很明顯,寧遙落敗。
確切地說,是慘敗。
韓銘幾次想喊停,都被他妹妹拉住了。
“欺騙女子感情,不該打嗎你若是護短,那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韓銘無話可說,讓寧遙回府反思。
南王府。
韓臨的生母李氏淚眼迷離立在南王妃面前,抽抽噎噎,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