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霖眼前盡是群臣的怒容,耳邊盡是群臣的怒罵,雖然真相確實如此,但凡事要講證據,怎可憑白逸一面之詞以及這些烏合之眾的猜測作準
“父皇,兒臣冤枉”
皇帝沒看他,轉向白逸“證據給他。”
白逸只是幫忙作證,沒想到這事攤他身上了。
“皇上,臣”
罷了,又不是沒有
快步走到凌玥面前,試探性問她“帶來了嗎”
“你這話問的,我來參加飲宴怎么會帶那些”凌玥嘻嘻笑著,想看看他如何交差。
白逸不慌不忙,反而帶些威脅的意味“你信不信我把你當在我那兒的東西給扔出去”enxuei
凌玥不笑了“玩笑都開不得”
手一伸“宜桂。”
宜桂拿出一個盒子,白逸這才滿意地笑了。
他并沒有打開盒子,而是向唐元武道“唐統領,麻煩將當日隨二殿下去武安將軍府的侍衛都傳上殿。”
唐元武應了聲“是”,快步出殿,再進來時身后跟著一隊侍衛。
葉昭霖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嘴角露出笑容。
“當日是誰搜出的那封通敵信”白逸問。
侍衛們都搖頭互相看著。
葉昭霖笑而不語,人已經被他除掉了,死無對證的事還搞這么大陣仗
緩緩呼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松了不少。
一個侍衛怯怯道“白大人,卑職記得是漢生搜出來的,但他請了長假回鄉。”
“回鄉了”白逸面上犯難“那這怎么辦”
“白逸,你想污蔑本王也要有證據,信口雌黃是沒用的”
唐元武卻拍了拍手,殿外走進一個十七八歲、相貌稚嫩的侍衛“卑職陳漢生參見皇上。”
葉昭霖直接呆在了那里,一臉難以置信,他怎么還活著
“你”
陳漢生望著他的眼中充滿仇恨,恨不得將他剝皮食肉般。
“皇上,薛將軍的通敵信是二殿下事先交給卑職的,他說萬一在薛將軍放家書的盒子里找不到信,就將這封拿出嫁禍。卑職知道誣陷薛將軍的行徑為人不齒,但妻子在他手中,卑職不敢不聽命。事情完成后,二殿下企圖殺卑職滅口,幸而被唐統領所救,這才保住了一條命來指證他,只可惜卑職的妻子已經”
七尺男兒潸然落淚,使得這歡樂漸漸消失殆盡的團圓日子愈發悲傷。
皇帝面色陰沉,指著葉昭霖“你還有何話說”
葉昭霖難以自辯,卻不能不辯,雙膝跪地往皇帝駕前爬著“父皇,兒臣兒臣是一時錯念才會動了歪心思,求父皇恕罪。兒臣兒臣不是故意為之,兒臣是太著急了。四弟是母后嫡子,三弟生母是貴妃,只有兒臣,出身卑微,生母不僅是個小小的貴人,還身犯重罪被曝尸荒野,兒臣不甘兒臣是長子,卻過得比誰都憋屈,兒臣不想這樣,兒臣想為父皇分憂,想得到父皇重用,求父皇念在兒臣一片孝心的份上原諒兒臣的一時行差踏錯,兒臣愿意身入衡城抗敵”
葉昭霖的頭磕得聲聲作響,皇帝只覺得好笑。
“陷害忠臣、讓大周亡國就是你為朕分憂、為朕盡孝的方式”
皇帝一腳將他踹倒,不解氣,又將一個杯子直直砸向這個狼子野心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