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大學沒怎么學習,來天南大學之前,我比其他學生早到了兩個月,就是補基礎知識來了,每天學習十幾個小時,都沒睡過一個好覺,才能勉強跟上進度……”
以蘇嬋隨便學習,高考還能全市第一的聰明智商,看來臨床真的很難學。
而學解刨,幾乎每天都在虐殺動物,什么蚯蚓、兔子、青蛙、小白鼠、鴿子,這都算輕的,學深了還要解刨死人尸體。
然而解刨死人尸體還不是最重口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等實驗了還要取青蛙卵,老鼠腦,豬腦,老鼠胰腺什么的。
等開研究課程,醫學生還要將青蛙腿肌肉取出來,研究肌肉收縮,將心臟取出來,看心臟在體外跳半個小時,全是學生手動**解剖,不是一刀完事兒,要比繡花還精細,時不時看青蛙一戳一蹦跶,刺激不……
得罪誰都別得罪醫學生。
曾經有個新聞,大二男生與前女友開房,被醫學生女友連捅13刀,刀刀避開要害,最后只被判定為輕傷,無刑事責任。
葉開深深的寒了一個,又好奇的問道:“你每次殺死一直兔子都要埋嗎?”
“那多麻煩呀,這只不一樣,是因為我做人工腦死亡實時候,因為失誤,白白死了一只兔子,不得不再殺一只,我很少失誤的,都會認真準備的。”蘇嬋語氣難過。
她有些慚愧;“它是第二只,本來他能多活一星期的,是我害死了她。”
“所以你把它埋了,算作補償?”葉開指著地上微微隆起的一個小土包,土包前面還像模像樣的插著一塊木板當墓碑。
蘇嬋聳聳肩,攤開雙手搖搖頭說道:“不清楚,反正這樣我心里好受點。”
葉開站起身來,一揮手道,笑著安慰道:“你放心吧,俗話說的好,兔子固有一死,或被吃掉,或者被解刨,明顯后者更能體現生命價值,起碼是為醫學事業獻身。”
“哪有這句俗語。”蘇嬋露出虎牙嘿嘿一笑,認真道:“不過我跟你講哦,倒是真有有人殺完兔子直接就拿去燒烤了。”
“啊?”葉開也傻了,有點跟不上醫學生的思維:“這就算是火化了吧?”
“哈哈哈哈,你真逗。”蘇清如捂著嘴笑了起來,,黝黑長發在陽光下光澤流動,臉頰微紅,堪稱“鬢云欲度香腮雪”,她伸了個懶腰,拉著葉開躺在了草地上面。
一如高三的夜晚,兩人躺在地上,肩挨著肩,葉開能聞到蘇嬋的微微發香,混合地上的青草味,頭頂是暖和的太陽。
頓了頓,蘇嬋很是無奈:“小時候老師讓寫我的立項,我就立志當醫生了,白大褂多漂亮呀,救死扶傷,造福人類,一說到醫生是不是特別高尚?懸壺濟世!多帥呀!”
“現在我才知道被坑了,別說救人了,天天殺生,真是罪過,罪過……”
葉開一偏頭;“你這么心軟,怎么當醫生,患者一喊疼,你手不就抖了?”
“早就不心軟啦。”蘇嬋虎牙咬著嘴唇,賊兮兮的笑道:“在我手下命案,少說也有幾百啦,而且看到這個小土包,我更要努力學習減少失誤,不能讓它白死呀!”
“你說它會不會原諒我呢?”蘇嬋看著小土包,問道:“我還要解刨很多小兔子呢,要不下輩子我當胡蘿卜還債吧?”
“那我下輩子就當農民!”
“為什么?”蘇嬋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