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程靈素特意提起阻止天界叛亂這件事情會引起嚴重的后果，段超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方面。
凱麗則是疑惑地望著兩人，不解地問道，“祖父悖論，那是什么？”
程靈素大概向他解釋了一下。
所謂祖父悖論，其實就是一種時間旅行的悖論，也是科幻故事中常見的主題。
它的內容是，假如某人回到過去，在自己父親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殺死，就會產生的一種矛盾。
回到過去殺了自己年輕的祖父，那樣就會導致沒有父親，沒有父親自然也就不會有時間旅行者，那么這樣一來是誰殺了祖父呢？
從另一方面來看，既然時間旅行者還存在，那么就證明祖父并沒有被他自己殺死，那他又怎么可能殺死自己的祖父？
程靈素在得知她自己是從中穿越而來的人物之后，就在第一時間查閱了許多有關這方面的書籍，所以才會知道這個有關時間旅行的著名悖論。
至于凱麗，以她的性格自然不會想這么多，所以處于科學側的她反倒是不清楚。
但這時她聽到程靈素的話后就馬上反應過來，她一點都不笨，相反還很聰明，只是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罷了。
這時聽程靈素這么一解釋，她立刻就明白了程靈素話里的意思，“你是說如果我們真的阻止了天界叛亂，就會產生像這樣的矛盾？”
程靈素點了點頭，“我在地球的時候看過一部穿越電視劇，里邊有一句臺詞就很適合我們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們現在的這個時空，包括你和我，都是因為歷史才會存在，一旦改變了歷史，你說會發生什么’？”
會發生什么？
當然是消失！
你、我、他，包括跟你我他有關的一切，通通都會消失！
聽到這里凱麗內心剛剛點燃的那團火瞬間就被澆滅了。
這的確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程靈素說完這句話又看向段超，“況且就算是沒有祖父悖論，還有蝴蝶效應。”
“蝴蝶效應？”
凱麗再度用渴望知識的目光看向程靈素，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像一個小學生……
所謂蝴蝶效應，是拓撲學的一種連鎖反應，它指的是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一個微小的變化就能帶動整個系統在長期的變化過程中產生巨大的連鎖反應。
對于這種效應最常見的闡述就是“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后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具體來說就是事物發展的過程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變化足以影響整個事件的結局。
“我在地球的時候看過一部電影……”
凱麗面色古怪地看著程靈素，心說你在地球上到底看了多少電視劇和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