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說什么”見男學生走后,時玥好奇地問。
其實她都聽到了。
岑肆也知道,所以自然不會解釋,他敲一下小飯桌,轉移話題,“今晚早點睡,明天一大早就到。”
時玥撇撇嘴,似乎覺得無趣,她往床上一躺,丟出一句,“現在就睡,不跟你說話了。”
岑肆“”
他總算安靜下來。
不過睨到她被子外的手,他便拉一下被子,將她的手遮住。
他尚未收回手,被子下那只手卻鉆出來,小蛇一般纏過來,冰冰涼的,將他的手指勾住。
他忘記拒絕,任由那只小手,將他的手掌握住,一起帶入被窩中。
她的手的確很涼,不僅手,腳也涼,昨晚他給她按摩,一直也沒能焐熱她。
他目光移到她臉上,她依舊閉著眼,只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嘴角微微勾出一個弧度,笑得跟小狐貍一樣。
岑肆一時沒移開視線,不受控制地,揚起唇角。
男學生走回來時,瞄一眼岑肆藏在被窩下的手,不用想也知道,被子下兩人的手肯定是牽著的。
“嘖,這就對了嘛。”男學生笑著說一句,還拿出一個木吉他,隨手就彈。
現在還早,他白天就應大家要求彈過幾首歌,如今他唱的是一首情歌甜蜜蜜。
時玥睜開眼看過去,眼睛放光,但是下一秒,岑肆凌厲的目光就掃過來。
這首歌,對于大多數人而言,都是靡靡之音,只能偷偷在房間里聽的,男學生這么唱出來,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聽到,絕對會臉紅。
時玥也不再看對面,就盯著假正經看書的岑肆。
他有著過人的外貌條件,雕塑般的五官棱角,側臉線條冷硬剛毅,明明正直陽剛,但是又特別疏遠,好像遠離所有世俗塵世。
漸漸地,時玥發現,他耳根紅了。
時玥倏地坐起身,笑著歪頭看他,“嘿嘿,聽個歌兒你也臉紅,老古板。”
這時候對面的人已經換一首歌,岑肆側首,黑眸熠熠,比平時要灼熱幾分,哪里是什么遠離俗世,他眼底火光,分明是在燃燒的。
“老古板不是聽歌臉紅的。”岑肆另一只手放下書,壓在被子上,又將她摁回去,之后撇開頭不再看她。
時玥還想說什么,被子下他的手緊緊扣住她,多少有點威脅的意思。
行叭,看在他耳朵都紅透的份上,她這才安分下來。
對面的男生也沒唱多久,潤潤喉也躺下了,主要是對面這兩人太膩歪,他有點受不住,還是早點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列車員吆喝著到站點要下車了,時玥兩手空空,悠閑得很。
岑肆只拎著一個行李袋,時玥瞅一眼,干脆將手挽在他胳膊上。
岑肆躲開,“像什么樣子”
時玥“老古板,以后你想牽手我都不讓你牽。”
岑肆又是一記凜然的眼神扔過來,“好好說話。”
來接岑肆的是一位長相粗獷的軍官,咋一看到他身旁的時玥,本來咋咋呼呼的聲音就馬上收斂,“老、老岑,這位是”
這小妹妹,長得跟小天仙似的,但是未免太嫩了點。
一時間,他看岑肆的目光也有點怪。
岑肆當做沒看到,言簡意賅地解釋“白躍的妹妹,白時玥。”
“白躍的妹妹”鄭棋有些驚訝,隨后又熱情地朝時玥伸手,“玥玥是吧,你喊我鄭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