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袋里的東西硌得慌,他伸手掏出來,一時又不知道放哪兒,忽然就聽到女孩迷迷糊糊出聲,“肆哥”
“嗯。”岑肆剛應一聲,時玥就翻滾著進入他懷里,將他的胳膊枕在腦袋下。
“肆哥,你手里拿了什么”時玥清醒過來,聽到他手心里油紙的輕響。
“沒什么,快睡吧。”他哪里會給她看,手掌在她后背輕拍,“明天要坐車,很累的,早點睡。”
“那洞房花燭夜不過了”是天真的詢問。
岑肆喉嚨一梗,感覺這幾個字直接勾起他剛壓下的那些綺思,所有熱血涌向晉江處。
“這不是在過”他聲音很輕,想要糊弄過去。
今晚他本來就不打算動她,畢竟還要在路上耗近一天多的時間門。
“你當我小孩子呢”
“你就是小孩子。”
“你跟小孩結婚,你部隊同意”
岑肆一噎,“別再說話,早點睡,嗯”
又是哄小孩的語氣。
時玥輕笑,兩人貼得那么近,她會感覺不到他的晉江
大抵知道他是在極力忍耐的邊緣,她也沒有再拱火。
他時時刻刻都處于為她好的角度,哪怕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
這男人,說他傻吧,他情商智商都挺高,說他聰明,他卻總是習慣自己為難自己。
“晚安,肆哥。”時玥倚在他懷里,輕聲喃著。
“晚安。”
然而這天晚上,岑肆根本就沒有怎么睡,就算是睡過去,也因為一些綺麗的夢而醒來,最后大半夜離開,給自己沖了幾桶冷水。
第二天時玥精神飽滿,岑肆眼底有些青黑,神情略萎靡,兩人吃過早餐后就往縣城火車站趕。
雖然只有十幾個小時火車,但是岑肆還是用介紹信買到靜謐舒服的軟臥。
軟臥比較貴,短暫的路途極少有人買,所以一個車間門沒幾個人。
夜里,時玥剛躺下來,岑肆在床邊坐下,沒一會兒,他也拱進時玥的被窩里。
“你干什么”時玥被擠得要么靠邊,要么只能緊緊跟他貼著,這個老古板怎么回事忽然開竅了在車上
“一起睡。”岑肆倒是平靜。
“好。”
可是沒一會兒,時玥就覺得憋得慌,她推一下他胸膛說,“不要一起睡,你趕緊走,太擠了。”
岑肆卻笑一聲,“現在知道擠了”
“你什么意思嘛取笑我”時玥嘟起嘴,語氣嗔怪。
岑肆坐起身,“不是取笑,是想試試。”
他總不能告訴她,他一直惦記著火車上的事情,那是他心最亂的一段路。
他想試試跟她一起躺在火車同一個被窩的感覺。
時玥隔著被子用腳踢他一下,“幼稚。”
岑肆給她壓好被子,又俯下身來,在她臉頰上親一下,“睡吧。”
時玥點點頭,岑肆卻忽然將被子又掀起,將他的頭顱也罩住,然后低頭吻在她唇上。
不過不是蜻蜓點水般的碰觸,而是更火熱一些,差點讓岑肆醉死在這溫柔鄉里。
岑肆最后沒回到對面的床位,就這么在她床邊坐上許久,快天亮的時候,他才躺下床,又將睡得迷糊的人抱在懷里。
那種滿足感,能夠趕走他所有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