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閨蜜,但是性格卻完全不一樣,以至于現在樊老夫人還掌管著偌大的樊家,而齊老太太只想喝茶種花頤享天年。
時玥和齊文淵都一樣,能不走的程序都要求刪除,于是下午三點左右,兩人便坐上離開酒店的車。
車廂里,時玥整理著自己那繁復的婚紗,有些懊惱剛才忘記先換下來。
“要不要回酒店換”身旁傳來低沉的男音。
兩人走得著急,甚至沒有去敬酒,那新娘敬酒服也沒換。
時玥搖頭,“回去再脫就好。”
“嗯。”齊文淵說完,往車門邊挪一下,盡管如此,她蓬松的裙擺,也還是擠滿車廂,層層疊疊遮住他小腿和膝蓋。
一陣馥郁的香水味也彌漫在這空間里,讓他鼻子發癢。
好長一段時間,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老太太讓我們今晚回家,不過如果你不想,也可以不去。”齊文淵想起什么似的,側頭看向女人的側臉。
然而卻發現,對方已經保持著拽裙擺的姿勢,微微仰頭打起瞌睡,并沒有聽到他的話。
司機回頭看一眼,齊文淵放低聲音對他說,“先回老宅。”
車子緩緩駛入車庫,齊文淵下車后,回頭看一眼,隨即繞到另外一邊,先將時玥的裙擺拉下來,隨后朝她伸出手。
時玥把手搭上去,艱難走下車。
齊文淵看到車廂落下的那雙鑲嵌碎鉆的銀色高跟鞋,又看向那曳地裙擺,微微蹙緊眉。
司機并沒有打擾兩位新人的意思,躲得遠遠的。
時玥彎腰拎起高跟鞋,沒有穿,就這么光著腳四處張望,詢問道,“這是你家”
她剛才在車上睡著了,醒來就到了這里。
按照劇情,她應該回自己住處,和齊文淵當起掛名夫妻,可是那樣多孤單啊。
她剛才沒有選擇逃婚,就已經打算接受這個婚姻,接受齊文淵,接受齊家。
起碼在她看來,齊家算是一個正常的家庭。
“嗯。”齊文淵點頭,走到她身側,似乎猶豫一下,他問,“需要幫忙”
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模樣,只是那張臉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時玥看一眼車庫外那鵝卵石的路面,朝他點點頭,“要。”
簡單的一個字,尾音微微飄蕩,不知道為什么,齊文淵感覺心頭微癢,像是有什么輕輕拂過。
齊文淵收斂心思,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而時玥正努力地扯著她的裙擺,揉吧揉吧抱在懷里。
齊文淵察覺她的動作,低頭望一眼,只見到那尖尖的下巴,陷在柔軟的紗質裙擺里,畫面有幾分養眼。
不過也就是一瞬,他注意腳下的鵝卵石,還要注意不讓她那長長的裙擺掉落拖在地面上。
齊家這時候還很安靜,其他人都還在酒店呢,新人就先逃回來。
齊文淵抱著時玥走進玄關,盡管地面干凈光滑,他也沒將她放下,而是直接走進電梯。
電梯里,兩人的視線在鏡中忽然對上,兩秒鐘過后,雙雙平靜地移開,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兩人都沒有多少尷尬。
他們對現在的身份,適應很快,都是夫妻了,不用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