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今天開始,她可以自由了。
她洗完澡,又跑出去,在書房里找到齊文淵。
“齊文淵,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合同,我想跟公司解約。”
鑒于今天這種事情,公司本來沒多大的理由留人,但是又想拖著她,不讓她簽約別的公司,所以對于解約,公司給的答案模棱兩可,讓她等消息。
時玥本來可以自己解決,但是她記得三堂哥是很出名的律師,說一句話就能扭轉乾坤那種
有他插手,那她跟公司解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好。”齊文淵幾乎是沒有猶豫地應下來。
時玥朝他小跑過去,將合同放在他面前。
他沒有抬頭,只道,“你先去睡,我看看。”
“嗯嗯。”時玥這才走回主臥,躺下來后秒睡。
齊文淵將合同看完,為了穩妥起見,還拍給了齊文義過目。
齊文義還挺驚訝,這種小公司,齊家動動手指就能弄垮,但是當然要按程序來辦事。
下午三點,時玥悠悠轉醒,起來打個滾,轉頭又閉上眼。
齊文淵聽到動靜,進來看一眼,只見她橫躺在床上,被子踢到一邊,又睡了過去。
他皺眉走過來,將被子往她身上蓋。
她的手機調了靜音,剛好這時候有人打電話進來。
他幫忙接通,正要說話,那邊就傳來尖銳的叫聲,“你這個婊子勾引我老公還想讓他坐牢,我弄死你”
齊文淵眼神驀地森冷下來,他拿著手機走出主臥,才應一聲,“哪位”
沒多久,齊文義再次接到齊文淵的電話。
齊文義跟堂弟打完電話,輕笑一聲,不容易啊,這堂弟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比任何人都難搞,剛才他聽他那聲音,似是帶著怒意呢。
想到家里日夜操心的老太太,齊文義給她撥通電話。
時玥起來時,天已經黑了,她呆呆看著窗外亮起來的城市夜景,感覺心頭一陣落寞。
很多次,原主一覺醒來,天都黑了,她肚子很餓,身邊沒有說話的人,打開手機卻發現甚至都沒人給她發過任何消息。
那時候她往往會變得更加抑郁。
時玥摸著微微刺痛的腹部,嘆一口氣,這段時間她盡量帶點吃的在身邊,基本上很少胃疼,今天太過放肆,白天沒怎么吃東西,現在起來又開始胃疼。
忽然,頭頂的燈亮了起來,時玥伸手擋一下眼睛。
視線從指縫看出去,只見頎長的身影朝她走來。
“不舒服”齊文淵嗓音冷冷淡淡的,表情也不見得多關心人,但是這一刻,時玥感覺剛才的矯情都沒了,整個人被治愈。
這軀體,連同記憶,都是孤零零的,的確很容易被感動。
原主那么在意樊思夢,可是在她面前,她卻極少透露自己的脆弱,樊思夢的人設就是被寵著的大小姐,大大咧咧,更加不會主動來關心原主。
“嗯,胃疼”時玥把自己的脆弱全部袒露,貝齒咬著下唇,往日嬌艷的唇珠也變得蒼白,仿佛經歷風霜,惹人憐愛。
齊文淵先前就猜測她有胃病,但是她不說,只是偷偷吃藥,所以他便不會問。
如今她開口,他卻沒有想象中那么淡定和坦然。
“先吃點東西,再吃藥。”他朝她伸手過來。
時玥將手搭上去,借著他支撐的力量起來。
不過她沒走兩步就彎下腰,一直捂著胃部,齊文淵干脆將她抱起來,走到餐桌前,才將她放下。
“我剛好煮了粥。”
他轉身去廚房,給她盛了一碗粥。
“你煮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