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定下的婚約,豈是小叔想否認就否認的
是該讓老爺子給小叔用一下家規了。
時玥吃藥后開始昏睡,所以也不知道那叔侄兩人最終是什么情況,不過戚默說兩人很和諧,她想象不到是怎么樣的和諧
傍晚醒來,她掙扎著去洗澡,從浴室出來后沒見到看護的身影,反而看到杵在窗前的霍千杉。
“你來了。”時玥將臟衣服扔到簍里,腳步有些漂,感覺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霍千杉已經朝她走來,他腿長,幾步就來到她跟前,不說話的時候,他周身布滿不近人情的疏遠感,神情也冷冰冰的。
仿佛站在他面前不是一個嬌柔的病人,而是窮兇極惡的犯人,他下一秒就會掏出手銬。
想到中午那會兒的事情,時玥下意識后退一步,差點被衛生間門檻絆倒。
還是他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腰。
細細的腰肢,再一次落在他掌中。
“總是這樣莽莽撞撞,遲早要摔壞腦子。”他低聲說著話,語氣帶著一絲粘稠的旖旎感。
連同他身上侵襲過來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團團包裹住,掠奪著她的呼吸和心跳。
時玥雙手抵在他身前,悶聲說,“我平時也不會這樣。”
“只有在我面前這樣”他沒松開橫在她腰后的手掌,而是微微用力將她往他身上摁。
太過接近的距離,她沒法好好看他的臉,她只能努力后仰,脖子揚得發酸,視線得以落在他臉上。
她咕噥般回道,“好像是這樣”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開始變得慢下來,視線交接,一個深不可測,一個天真明亮,相互間卻都藏著一絲不明顯的小心的試探。
霍千杉沒提起白天的事情,他閑著的手掌落在她額頭,仍舊感覺到一絲異于平時的溫度。
“有沒有好一點病著就別洗澡。”
掌心里的腦袋輕輕搖一下,蹭著他的掌心。
“還好,不洗澡難受。”她說。
“就你講究。”霍千杉手掌落下,垂眸睨著她,不經意似地問,“都跟霍天澤說什么了”
時玥“”
看吧,該來的還是回來。
她張了張,就這么看著他,半晌沒有說話。
眼眸里氤氳不去的霧氣,似乎將她所有心思掩藏。
霍千杉低頭湊近她,才能看清那眼瞳中的自己,只有他身影。
很難有人能從這雙眼睛完好地走出去吧。
他眼神專注,少了幾分洞悉人心的尖銳,深不見底的黑瞳中,折射出難得柔光。
“你生氣”她小聲問,“是不是我跟霍大哥說太多,你不開心了那我以后什么都不跟他說。”
霍千杉卻輕笑一聲,說道,“你可以說,我不生氣。”
氣的是別人。
他越發靠近她,“明天他過來,你跟他說,我又抱你了。”
時玥“”
在她發怔的時候,她忽然被他抵到旁邊的白墻上,他的手掌寬大炙熱,如同鐵爪一般,能直接將她一邊肩膀的攏住,輕輕摁在墻上,她就沒有掙扎的余地。
他彎腰下來,像上次那樣,濡濕的呼吸與她相纏,卻又比上一次要來得火熱。
粗糲的指腹壓在她臉頰上,留下癢意,最后停留在她嘴角。
她呼吸微微急促,喉嚨有些干涸,下意識抿了抿唇。
她以為他還是像上次那樣試探她,誰想到他下一秒便抬起下頜,薄唇以羽毛般輕微的力度覆在她唇上。
一觸即離,仿佛只是不小心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