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是普通的退燒、抗病毒藥和止痛藥。
梁芊特意問到抗抑郁方面的藥,楊謙很堅定說,她從來沒用過。
“事已至此,她爸爸心態好,不愿意頻繁復診,我也不好安排她再來。”梁芊到底還是有些挫敗,她說,“你既然跟她熟,那你可以跟她說藥物的事情,私下安排我們見面也成”
“嗯。”
江如詩心情沉甸甸的,在時玥表現一切正常的前提下,外人不管對楊謙夫妻說什么,都會被當成神經病來看吧。
時玥倒不知道自己因為視頻里一個看不太清楚的藥盒,竟然還引起這么一連串反應。
楊謙將她送到學校門口,囑咐幾句才離開。
時玥算著時間,回頭看一眼車消失的方向,便轉身打車走。
早上十一點,蘭貝酒吧還沒開門,但是小詹一般都會夜宿酒吧,所以她給他打去電話。
沒一會兒,雞窩頭青年便打開門,他起床氣頗重,開口很暴躁,“楊時玥,你他媽學井昭逃課”
“小詹哥哥,我是從醫院回來的,快午休了,我就沒回學校。”
時玥一邊解釋,一邊往里頭走。
“哦”小詹早上六點才睡,被電話吵醒后只能說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是小妹妹喊他“小詹哥哥”耶
他漸漸清醒,將門關上,跟在她身后,語氣溫柔下來,“那你身體還好嗎”
時玥爬上舞臺,搖搖頭,“沒什么事。”
她掃一眼眾多樂器,最后拿起鼓槌,看著吊著兩個眼袋的清雋青年,說道,“小詹哥哥,你去睡覺吧,我自己玩。”
小詹“好嘞。”
時玥也經常來玩樂器,因為天賦出眾,樂隊里大家都很喜歡她。
小詹要是再禽獸一點,就要出手跟井昭爭一爭她的芳心了。
誒,誰讓他是個有良心的大好青年呢。
小詹回到休息室,將門一關,往群里發個消息,倒頭就睡。
井昭最近很刻苦,因為給時玥講題要排隊,而他那成績,的確拿不出手。
班主任一直很欣賞他,覺得他加把勁兒就能沖刺一個好學校,如今見他每天準點上課,只覺得欣慰不已。
但是今天早上井昭一直心不在焉,在看到小詹發出來的消息后,便急急忙忙踩著下課鈴沖出教室。
井昭來到酒吧,便聽到舞臺上躁動鼓聲。
女生安靜地坐在昏暗的光線里,看不清她表情。
她擁有可怕的學習能力,架子鼓敲得有模有樣,但是從緊密的鼓點,就能感受到她此時并不平靜的心情。
“楊時玥。”井昭朝她走過去,示意手里的飯盒,“過來吃飯。”
他甚至不多問什么,只是像平常那樣跟她相處。
時玥朝他看去,又重重敲擊幾下,才放好鼓槌,起身走過去。
她額頭滲出了幾滴汗珠,感覺手腳發軟,血液卻在身體里澎湃翻涌。
她站在舞臺邊緣,朝臺下的少年張手。
不用她出聲,他就伸手環在她腰上,將她從舞臺抱下來。
她低頭看他,碎發微微拂過他的臉,她將他的帽子扯下,扔到一邊。
井昭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忘記去松開她的腰,還將她牢牢抱在懷里,喉結輕輕滾動。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湊過來吻住他。
意料中的吻,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熾熱和柔軟。,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