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玥接著又說道,“但是江向導,我有句話想說。”
她停頓一下,對上江貝妮警惕的眼神,一字一頓清晰地說,“從臨,風源和藺沉山,不是狗,他們是哨兵,是我的契約者,我們之間是交易的關系,是平等的。”
從臨神情木然,只是銀灰色眼眸微微發亮。
風源朝著時玥看去,許久沒有移開視線。
門口到走廊都是烏泱泱的人影,哨兵的五感強大,將這里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向導們很敏感,此時此刻只感覺像是有無數雙透明的手,在擠壓著空氣,讓她們感到窒息。
一片死寂中,只有時玥的聲音還在繼續,“江向導,希望你能記住,下次別叫錯了,好不好”
江貝妮盯著她那張臉,喉嚨像是被一只手掐住,想要說什么,但是所有話都死死卡住。
印時玥是在挑釁她吧,是故意給她拉哨兵的仇恨值吧
所有向導不都是這樣認為的嗎
契約者,不就是自愿給向導當奴仆嗎
哨兵明知道這一點,卻還愿意結契。
他們不就是向導可以任意使喚的狗嗎
江貝妮嘴里終于蹦出一句,“印時玥,你討好哨兵的樣子,真惡心。”
所有哨兵都用沉沉的目光盯著江貝妮,卻沒有人說什么。
討好
印向導的話,怎么能算是討好呢
本來契約者和向導就該是那樣的,平等的交易關系。
可是在江貝妮這樣大多數的向導眼里,哨兵只是渴望被撿回家的流浪狗。
石瑤有些驚訝地看著時玥,隨后對江貝妮說,“江向導,你先冷靜一下吧,別什么話都往外說。”
江貝妮求助似地來到不作聲的藺煥東面前,咬了咬唇說,“指揮官,可印時玥的哨兵欺負我們”
藺煥東不動聲色地避開她一些,冷聲說,“我記得你剛才說,是來探望人的。”
江貝妮一噎。
藺煥東已經煩透這些向導之間的小把戲,臉色越發不好,“沒什么事就散了吧。”
江貝妮這才帶著小姐妹離開,在哨兵們沉默的注視下,那倉促的步伐略顯狼狽。
病房里,藺煥東一看來,時玥就躺回床上,一副蔫蔫的樣子。
風源體貼地給她拉上被子,從臨則將房門給關上,徹底將那些抱著別樣心思過來的哨兵隔絕在外。
藺煥東還沒走,石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象征性地問一句,“印向導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時玥伸手抵住額頭,“嗯,可能是被江貝妮氣著了。”
“”
藺煥東在記憶里搜索一會兒,發現對著這小向導大概有什么誤解。
石瑤和厲銘都提醒過他,印時玥對他懷有不一般的情意,經常想方設法地接近他。
可是如今看著,他根本感覺不到她對自己的所謂的情意。
他冷漠道,“我看是江貝妮被你氣得不輕。”
時玥委屈,“指揮官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我可什么都沒做,從臨和風源也只是幫我抵擋攻擊而已。”
從臨“江向導用精神力攻擊印向導,我們若是晚來一些,后果不堪設想。”
風源點頭,“指揮官,印向導真的什么都沒做,是江向導步步逼緊。”
石瑤若有所思“江貝妮的精神力比較特殊,是具有攻擊力的,我見過她用藤蔓擊穿過別人的腹部,是挺可怕的,指揮官,這事真不能怪印向導他們。”
時玥摸著手腕上的小黑色,一個勁兒點頭。
藺煥東視線掃過眾人,一時無語。
他也沒說什么,他們在著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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