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玥在藺沉山開口時,就已經猜到什么。
剛才他召喚了大黑蛇作戰,現在精神狀況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向來善于偽裝,并沒有表現出來。
時玥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折騰,這會兒還真的沒法給他這樣等級的哨兵悉心做疏導。
向導素,既不需要耗費她精力,還能直接安撫哨兵,的確是好東西。
怪不得哨兵會將向導當成自己的救贖,當成治療精神崩潰的藥。
但她并不想被誰當成藥。
藺沉山在她面前彎下腰,挺拔寬闊的身軀壓近,凜然的氣勢有所收斂,深邃的黑眸中燃著星點般的暗光。
本來應該是很曖昧的時刻,但是兩人的表情都過于淡定,反而更像是在談一樁交易。
時玥重新打量面前這張驚為天人的臉,那明艷的眉眼像是濃墨暈染而成,然而他周身縈繞著黑色陰冷的氣場,恍若蟄伏在玫瑰花旁的毒蛇,危險且兇殘。
在匹配度不明朗的情況下,他竟還敢問她要向導素。
他不如直接說,我能不能對你做一點羞羞的事情好了。
不過,他發揮出來的實力,至少也有sss級,不管怎么看,他也有當指揮官的潛質
時玥將手貼在他臉側,溫軟的手心熨帖著他微涼的皮膚,心想他果然跟他的精神體一樣,冷血動物。
她聲音低不可聞,問道,“怎么給”
向導素還能怎么給
體,液交換,深度結合。
這本來是發生在匹配度高的向哨之間。
藺沉山剛才那樣說,不全是因為需要向導素,他只是,不想看到她那樣子。
可當她這樣問出來,他一時間卻愣住了。
那只小手從他臉頰,輕柔地移到他后頸,明明沒有什么力氣,卻將他的頭顱壓向她。
他不受控制地朝她靠過去,濃烈到讓人心醉玫瑰香氣自她身上襲來。
他向來趨利避害,對危險的感知尤為清晰和敏感,此時此刻他大腦中隱形的警鈴已經震響。
可是他卻直接忽略掉。
任由她的胳膊攀上自己的脖子,柔軟的玫瑰色貼在他唇上。
馥郁的香氣沖擊著他,哪怕理智還在,但是身體本能的索取才是最可怕的。
他手臂攬住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將她摟到身前。
手背上青筋鼓起,他用力將她按進自己胸膛間,清醒地沉淪。
卻分不清,他奪取的到底是向導素,還是其他。
她過于嬌小,被他抱住時,雙腳已經離地,她只能用力抱著他后頸,可見地變得緊張。
唇齒間是她沙啞無力的聲音,夠、夠了”
夠了怎么可能夠了。
藺沉山抱著她坐在床邊,將她置于腿上。
黑眸越發幽邃,滾燙的吐息噴灑在她臉上。
她松開掛
在他脖子的雙手,稍微后退。
然而他的手掌壓在她的后頸,將她重新壓回面前。
纖細脆弱的天鵝頸毫無保留展現在他眼里,他微側著頭顱,薄唇印在那白皙的皮膚上。
在那留下一抹輕淺的粉色后,他自己也疑惑,這樣根本不能讓他獲取更多的向導素,可是他卻選擇這樣去做。
小向導在他懷里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和她的匹配度不會低到哪里去,他完全可以挑起她的結合熱,強行和她深度結合,那樣之后,她就永遠是他的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