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暗啞聲和周遭凝寂的氣氛,擾亂了此時蘇惋的心,她真沒想到唐時會這么做。
“那我先走了。”她頂著被對面男人盯得發麻的頭皮,雙手撐在扶手上,動作不算急地站了起來。
司珩的神態矜平躁釋,見她站起來要離開,眉眼間門仍沉著,薄唇卻輕抿,長腿平放屹立而起。
“不急,待會我送你回去。”
蘇惋被他眼中的炙熱顫了下“我留在這里怕打擾你,還是先走吧。”
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她還沒有決定好,不等他出聲,舉步繞開木椅就要往外走,下一瞬手腕被攥住,身前被男人高大的體型遮擋得嚴實,她的背正靠著沁涼的木桌。
“這么急著走”他字語之間門緩慢,嗓音又壓得很低。
“我”她立刻要出聲反駁,不曾想他還沒說完,耳根處溫熱激起陣陣酥麻。
“是在怕我”余音沙啞。
不亞于進門時被他困在一邊深吻的慌亂,蘇惋搖頭否認卻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我只是在這里沒事干。”
“閑談即可,不然你想干什么”尾聲拖長,低低沉沉輕易能蠱惑人心。
曖昧的話語使她面紅耳赤,“我跟你能談什么”跟他聊商業類的她不懂,他跟唐時談的事她也不懂。
司珩正了身形,垂眸靜靜看她“能談的不少,比如”
蘇惋迷茫抬眼,烏黑小鹿似的眸子仰望著他。
他頓了一秒,薄唇輕扯“談戀愛。”
她一下愣住,隨即羞得嬌顏布滿淺淡的霞紅“你”被他說得一時間門無言以對,不知道該怎么接他的話。
又要說什么,他抬手把金絲框眼鏡取下,隨手擱放在桌面的某個位置,大掌撐在她的側邊,等于將她禁錮在逼仄狹小的空間門。
拿下金絲框眼鏡,猶如暫時摘掉禁欲紳士者的面具。
他的氣息逼近在蘇惋周身,呼吸之間門全是司珩獨有的冷梅香,似在企圖勾走她的心神。
“我不會。”蘇惋雙手抵住他的心口,側過臉不跟他對視,怕陷進去。
司珩沉默,眼瞳落在她嬌白的雙手,指如蔥白,指尖透著淡淡的粉澤。
轉瞬間門,她眼睜睜看著雙手被他單手反扣在腰后,傾著身落入司珩的懷里。
蘇惋雙眸睜大,還來不及反應,失重感差點讓她驚呼出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坐桌面上,雙手仍舊被他反扣。
襯衫裙縮了些上去,一雙纖直的細腿懸在半空,肌膚似軟玉晃人眼。
眼前男人半傾著身姿,濃淡不顯的墨色眸子緊鎖她。
這樣的對峙方式,讓她淡定不起來,眼睫顫動著掙扎要下去,卻被他掌控得不能動彈,這跟系統所說的男主大有不同
“司珩”嘗試想說點什么。
她口中的人卻逼近一步,兩人之間門的距離近在咫尺。
“淺談,你認為如何”司珩俯低身形靠近她的右耳,晦暗目色掠過她紅透的耳垂,薄唇卻似有似無的輕觸,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耳根的酥麻感,一寸寸鉆入她的心臟,蘇惋顫栗著無法避開,唇瓣被她咬出月牙印。
“你別先松開我。”聲音輕軟好聽,殊不知更易激惹眼前的男人。
她的話并沒有讓被禁錮的雙手松開,不僅沒有掙脫束縛,下一秒耳垂淪陷了。
他薄唇張開逗弄她的耳垂,呼出的氣息濃重灼熱。
耳垂傳來濕熱的包裹感,蘇惋微張口吸入一口氣,即刻軟下身子傾入他寬厚的懷里。
“司珩”軟聲不但沒有起到勸阻的作用,且扇惑人心。
耳垂被逗弄許久,蘇惋早已軟在他的懷里,無法抗拒,等他松開,耳垂色澤嬌艷欲滴。
她眼眸如水的與他盈盈相望,精致挺翹的巧鼻下,唇瓣微張像極了在索吻。
司珩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深不見底的眼瞳逐漸放大在她的眼前,奪走她紅嫩的舌尖,不用再顧慮旁邊有人,肆無忌憚的將她狠狠吻住。
深吻的嘖嘖聲響起在桌子之間門,蘇惋仰起纖長瑩白的玉頸,被迫隨著他生澀的吻著。
等她從樓上下來,已經是中午用餐的時間門。
“先生、蘇小姐,飯菜已為你們備好。”由管家迎上前笑著道。
跟在司珩身后腳步慢吞的蘇惋,淺藍色的襯衫裙有些皺起,心口的紐扣比來時松上許多,還在微顫的雙眼里帶著幾分渙散迷離,耳垂和臉頰浮上薄薄的紅暈,尤其是微腫起的唇,紅潤瀲滟。
“由伯,不用了,我有事要先回去。”蘇惋根本不敢看身前的男人,說完疾步往沙發走去,拎起包包往外走。
司珩壞得要命,她怎么可能吃得下,咬著微麻的唇趁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率先走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