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耳朵附在門后,聽著外面的聲音方便隨時做好防御。
能聽得出車聲從旁邊經過,沒有在此處停留,緊跟著喪尸的嘶吼聲,很快連同車聲一起消失。
蘇惋莫名松口氣,大概很快要天黑,別說她了,有異能的人都不敢在晚上出動,因為進階形喪尸的活動時間就在晚上。
想起前兩世,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她默默抹掉并不存在的淚水,西湖的水,如她的淚。
盤腿坐在門柜邊上,她不介意干凈或不干凈,雖然也不舒服,但不能一直站著。
抬手摸了摸這張灰撲撲的臉蛋,她不用看也知道這張臉跟花臉貓似的,原主藏了幾塊炭,就是為了往臉上涂抹。
不為別的,為了遮掩住這張驚人的美貌。
這一世不管是美貌和身段,出落的更上一籌,夸張到見上一眼終生難忘的程度,美得令人炫目。
被綁帶牢牢纏上的心口,仍舊能感受到重量,鼓鼓囊囊,驚世美貌和前凸后翹的身材放在末世,那是滅頂之災的征兆。
原主把心口束上,一年到頭就穿著灰撲撲的格子襯衫和寬大的休閑褲,襯衣的扣子嚴謹地扣到最上面,烏密的頭發胡亂綁起來,還戴上一條顏色土不啦嘰的絲巾包住臉,那模樣讓人看了第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
最重要是原主不管春夏秋冬,衣服袖子都是長的,多熱她都不肯挽起來,只要一挽起來,那身雪白的凝脂擋都擋不住,手背都被她涂得烏漆抹黑。
為此經常惹得俞清隊伍的人不滿,又礙于俞清的面不好直接說出來。
躲躲藏藏年多的時間,還真沒人打過原主的主意,平日里水系異能的女生會負責備好水給隊伍里的女生清潔身體,男人那邊則由水系異能的男人負責。
每次清潔出來,大家都清清爽爽的,只有原主仍舊灰頭土臉裹著一條土兮兮的絲巾,大家都以為她是自卑,逐漸對她減少了關注度。
那條土兮兮的絲巾在這次逃亡時,不知掉到了哪,還剩一條換洗的絲巾又在原主陷害女主的那天扯掉了。
想著想著她困意漸深,抱著雙手就這么緊靠柜子睡著了。
意識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睜眼視線仍舊是一片黑暗,但她知道至少過去了一個夜晚的時間。
蘇惋悄然扯開點門縫,透過門縫觀察到外邊的天色蒙蒙亮,廚房里沒有喪尸在游蕩。
極有可能是昨天那輛車把周圍的喪尸引走了,又看了許久,腳都要麻掉。
還好沒看到有喪尸,想去對面便利店拿水的心蠢蠢欲動,又看了半個小時只聽到風聲呼嘯,四處飄蕩著荒涼的死氣。
好像真的沒有喪尸蘇惋決定去試試,她快要渴得不行了。
系統,是對面的便利店嗎
沒錯。
具體什么位置別等她成功闖入便利店,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沒喪尸還好,有喪尸可就糟了。
進門直走,倉庫的右邊右下角的角落里。
得到具體位置,蘇惋緩緩移開門,手上握緊的菜刀做出隨時攻擊的準備。
矮著身子快步竄到門邊,廚房的布局一眼望盡,除了地上的幾具喪尸以外,沒有活的喪尸。
她從門里探出腦袋,視線所及之處空落落,很好,也沒有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