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準備休息、要關掉桌子上的電燈時
咚咚。
兩記敲窗聲。
打開窗總能看見她借著自己的藤蔓翻上三樓、蹲在窗外對他說“來抓苦力了。”
她不是一個喜形于色的人。
在面對外人時,大多時候臉上都帶著疏離而得體的微笑。
除此之外,很少能看見她失態的樣子,讓人不清楚她到底心情如何。
但接觸這么久,羅多多少少摸清了對方的一些小表情。
就好像在雀躍或滿意的時候,她的笑依舊很克制,但她那雙宛如嵌著黑曜石般的眼睛卻格外亮。
“羅,去水之都嗎”
明明知道對方絕對是想到他有什么用途才要帶他去的。
但
“好。”
她總是很忙。
比起她,他頂多算比較努力。
最初他以為這人的強大和天賦有關,雖然很讓人嫉妒,但不會讓人想著去追逐。
努力派和天賦派向來不能相提并論。
結果發現,撇開抽象的天賦不談,她比任何一個人都對自己狠。但她從不夸耀自己的努力,甚至不覺得這是值得一提的事情。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比起在過程中自我感動,她更喜歡在結果里得到滿足。
忽地。
他就有再努力一點吧的念頭盤踞在腦海里。
起碼拉近一點差距。
“沒有打擾。”
“什么”
突然被身旁之人的聲音拉回思緒,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對方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你沒來,我估計還要很久才能從盤絲洞里出來。”
盤絲洞
“嚯,不愧是c6的人,調查的消息還挺全的嘛。”
羅還在琢磨那個詞語意思,就聽艾米邊翻看手里的筆記本邊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克麗絲一臉震驚。
眼下是一間密閉的房間,唯二通風的窗戶和門緊閉著。
房間構造像是牢房,但又比牢房好很多。
從床、桌椅等基礎家具到水壺、杯子等生活用品一一俱全。
此時他們就坐在桌子邊面對面聊天,如果忽略掉她手上拷著的手銬的話,她真會以為自己是來做客的。
這是什么新型審問細作的方式嗎
克麗絲還在琢磨這其中的陰謀,就聽對面的女人開口道“有沒有興趣考慮換個工作當我的政務員五險一金有雙休,女孩子的話還可以參加下午茶話會。”
什么亂七八糟的。
克麗絲只當艾米在戲弄她,有點生氣,但對方的態度至始至終都很好,如果她發火了,多少有點理虧。
想發火卻發不出來的結果就是氣著自己,后槽牙咬了半天,克麗絲還是問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還有,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什么不、不”
說道最后,克麗絲沒好意思往下繼續說。
不什么
不對自己嚴刑拷打嗎還是不殺了自己
總感覺怪怪的,好像希望對方這么對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