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沒好意思諷刺鐵憨憨陣法造詣太低,林青陽可不慣著他,他冷笑一聲“自己廢物破不了陣,難道還要怪我們不知的法陣太高級”
說完,他瞥了鐵憨憨一眼“我們也沒想到,隨隨便便布置的法陣竟然就困住了天瀾劍宗的弟子,呵可見這明月城里的安全程度也不怎么樣又或者你們天瀾劍宗的弟子比較特殊可以趁著房客不在家的時候隨便闖空門”
林青陽這話一說,鐵憨憨頓時紅了臉。
要說他這事干的確實不太地道,他原本想的可能是過來探探底,若是沒什么發現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偏偏他被困在了人家的法陣里面,被抓了個正著,這就很丟人了
鐵憨憨一旦沒那么理直氣壯,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不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程輝看的好笑,他們身處明月城,最近幾天還是天瀾劍宗的招收弟子的盛會,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便隨便說了兩句就把人打發走了。
把人送走后又過了一會兒,隔壁大娘拿著一大盆鹵煮過來道歉,大娘一臉的歉意,把自家兒子臭罵一頓,程輝聽的是哭笑不得,最后他表示自己沒放在心上,這才送走了略有些忐忑不安的大娘。
“阿輝脾氣就是太好了。”林青陽斜靠在門框上,不以為然的說道。
程輝平時用來練手的法陣很少會加入殺伐的元素,大多是困陣或幻陣,否則就那鐵憨憨的莽撞性格,任意在陣法中亂撞的話,等他們回來就可以給他收尸了。
程輝對他笑笑,又不是敵人,何必多造殺孽,再說了,他們在明月城好歹要給東道主一點面子,放他離開也沒什么損失。
這么想著的程輝在第二天就后悔了。
倒也不是后悔把人放走,而是后悔怎么當時就忘了讓他封口。
他也是沒想到,這個鐵憨憨在門派內還挺有威望的,等他回去把這件事跟自己最好的兄弟提了一嘴,結果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山頭就傳遍了。
當大師兄板著臉來詢問他,是不是吃了悶虧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他也不知道這明明是自己理虧的事,怎么傳到大師兄耳朵里,就變成了有人在明月城欺負他們天瀾劍宗的弟子。
哪怕他一再向大師兄解釋,是自己反應過度,大師兄卻只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后就離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大師兄很可能回來找我麻煩”程輝木著臉,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兜帽遮遮掩掩來報信的鐵憨憨。
鐵憨憨連連點頭“我大師兄那人最是認真,而且”
“而且什么,說話別拖拖拉拉的。”林青陽不滿道。
鐵憨憨委屈的癟癟嘴“而且他對陣道鉆研的很深,我懷疑他不是想替我出頭,而是要來和你比較陣法。”
程輝無語的看著他,鐵憨憨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兜帽,試圖把臉擋住。
他怎么知道不過是和兄弟抱怨了一下,結果就傳到了大師兄耳朵里,他也很冤枉啊。
這不,為了避免人家毫無防備,他還專門過來提醒一下,就是怕大師兄來一次突然襲擊。
說到底,這都是他惹出來的他可能憨了點,但擔當還是有的。
“行了,我知道了。”程輝隨意的擺擺手,對于這個可能到來的麻煩,他不是很擔心。
別的方面就算了,但在陣道方面,他還真就不怕誰。
除非是用修為碾壓,否則哪怕是陣道大師來了,他也不怵。
“那行,我話已經帶到了,你可千萬小心點,那個我大師兄脾氣不太好,要是他有什么失禮的地方,我提前給你道個歉,你可千萬手下留情,不要傷了我大師兄。”鐵憨憨絮絮叨叨的囑咐道。
程輝忽然神情一動,隨后嘴角抽搐了兩下。
“所以在你眼里,你大師兄我就是這么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就會找人麻煩的人嗎”一個男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