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春奈朝他點點頭,溫和有禮地解釋“貴船船長打算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謀殺。”
也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的香克斯在旁邊狡辯“才不是我只是想讓奈奈嘗嘗海王類烤肉。”
“呵。”
好了,知道是他的船長又犯蠢了。
貝克曼看了眼甲板上的海王類,又看了眼繞著銀發少女打轉道歉的香克斯,他把她煩得不輕,一張漂亮的臉上明晃晃寫著“好想打他哦但是打不過只能忍著所以更生氣了”的表情。
這種海王類的肉質確實很鮮美,尤其是頸肉那部分,剛死沒多久的時候烤著吃能稱得上絕頂美味。
不過這種海王類一般要深海才有,這種靠近海岸的地方是不可能找到的,也不知道那個笨蛋船長是從哪里弄來的。
貝克曼從自己的房間翻出一件自打擁有它就沒穿過的加絨外套,披到春日春奈身上后,把拉基路也叫了回來,讓他把海王類烤了。
廚房還存放著他們派人去水之都買回來的海鹽,用來搭配海王類烤肉是錦上添花。
貝克曼看香克斯那副唉聲嘆氣的樣子看得頭疼,“等會兒路把烤肉弄好了,你端著烤肉去和她賠罪。”他再看一眼香克斯那一身邋遢的打扮,更加頭疼,“在那之前先把你胡子刮了,換身干凈衣服。”
紅發海賊團的船上除了公共浴室外就只有船長副船長的臥室有獨立的小浴室。
香克斯在他的浴室浴缸里放了滿滿一缸水,春日春奈謹慎地先下了一只腳試探溫度。
居然是剛好的溫度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人類文明史上的一大奇跡。
她把身體都埋進水里,驅散了一身寒意。
因為身上還有傷,春日春奈簡單洗了洗,便從浴缸里出來了。
浴室有一面鏡子,雖然落了灰,不過還算清晰。擦身體的時候,春日春奈發現了自己后背上的紋身。
對西維婭奴隸時期的記憶,春日春奈是跳躍著接收的,所以她并不知道這東西就是奴隸的標志。
不過不妨礙她嫌棄這個紋身丑。
香克斯在臥室外等著她。他倚靠著船舷,額前的碎發隨著海風輕輕拂動。白襯衣的胸口毫不在意地敞開,露出被陽光曬成小麥色的皮膚。
春日春奈摸了摸眨眼被冷風吹涼的臉頰,不由疑惑,他都不冷的嗎至少要把襯衣好好扣上吧。
目光觸及對方的左臂差點忘了,他只有一只手臂,大概很不方便吧。
春日春奈忽然生出幾分心虛。
“奈奈,”香克斯固執地叫著他給春日春奈起的昵稱,“你怎么樣有不舒服嗎”他探出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這個距離春日春奈眼前只能看到他胸膛上堅實的一塊塊肌肉。
“太好了,沒有發燒嗯”香克斯悶哼一聲,低頭看著那雙頓在他胸膛前的纖長手指。
少女卷翹的長睫毛掀開,紫色的眼睛望過來。頓了下后,她手下繼續動作,將他的紐扣一顆顆扣上,嘴里認真解釋道“有傷風化。”
香克斯低聲笑了笑,就那么攤開手,任春日春奈在他胸膛上胡亂動作。
春日春奈一抬眼睛就會對上他的目光。
那里面黑沉沉的,看久了讓人害怕。仿佛春日春奈不是在給他扣扣子,而是在扒他的衣服。
太可怕了,誰對那幾片破布有興趣,拿去送給收垃圾的都看不上。
香克斯這個人是很懂得寸進尺的,扣子扣好后,他低下一點身子,目光再次捕捉到春日春奈的眼睛,然后拽起春日春奈的一點袖子,抬了抬下巴,“奈奈,可以再幫我刮刮胡子嗎”
春日春奈微笑,“不能。”
“求你了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