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賊要講究道義。她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對他施以援手就是另一說了,更何況
他看了眼趴在床上的女人,單薄的身體像是風中的紙頁,似乎是感覺到疼了,肩膀微微瑟縮。
總覺得不管她的話,很可憐的樣子。
春日春奈撩開長發,看向全身鏡中自己的后背。白皙的皮膚上開著一朵碩大的紅玫瑰,雖然依稀還是能看到之前紋身的底色,不過因為這種缺憾,反而另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她將長發全部盤到腦袋上,用一個大的發卡固定。在腰側紋身過恢復期之前,要盡量避免頭發摩擦那里。
她換上一件比較寬松的裙子,拉開房門后不出所料地看見門口的地板上長出了一只香克斯。因為心情不錯,春日春奈決定無視他。
“奈奈,不要假裝看不見我嘛”被無視的次數多了,香克斯也學會一招,“這樣很失禮的”
春日春奈咬咬牙,“好,尊敬的香克斯先生,您有何貴干”
男人神秘兮兮地將她拉到一邊,獻寶似的掀開襯衣下擺,露出肌肉結實的腹部,蜜色的腹肌在陽光下像蜂蜜一樣。
春日春奈面對美男計不為所動,“變態。”
香克斯急了,“不是這個,奈奈是這個”他微微側過身,讓春日春奈看向他的后腰處,那里有一個和她后背很像的紋身,甚至連上一個紋身的色澤殘留也模仿上了。
紅色的玫瑰和男人小麥色的皮膚
春日春奈閉了閉眼,大叫“大變態”
春日春奈的聲音很大,小半個雷德佛斯號都能聽見。在醫務室和德歌進行同行交流的馬爾科皺了皺眉,德歌看他一眼,“別在意,肯定又是我們老大在犯蠢了,小春奈一天要罵他八次。”
馬爾科不大放心,走出醫務室,到甲板上瞧了瞧。
銀發女人氣呼呼地走在前面,紅發香克斯跟在后面左一個道歉,又一個賠禮。而其他的紅發海賊團成員都該干嘛干嘛,習以為常的樣子。
“奈奈,你完全不理我很失禮的。”香克斯使出了他的殺手锏。
春日春奈對攻擊進行了回避,怒氣值積滿,她大叫“對你這種家伙完全沒必要講禮貌”
望風的耶穌布和同伴吐槽“她終于意識到這一點了啊。”
天以后,春日春奈后背上的紋身就已經掉痂掉得差不多了,馬爾科最后幫她涂了一次修復膏,兩人借著這個機會確定下當晚就離開雷德佛斯號的計劃。
紅發海賊團雖然很麻煩,但是對馬爾科來說,只要變成不死鳥的形態將春日春奈帶離這篇海域就算成功,在空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不可以啊,馬爾科。”傍晚時,馬爾科在醫務室門外遇到了紅發,這位年輕的四皇對他微微一笑,顯露出一種屬于上位者的壓迫感。“現在還不能把她帶走。”
兩人對視了一陣子,為了避免被太多人發現白胡子的一番隊隊長在紅發的船上,馬爾科這幾天一直都披著斗篷,他的臉在陰影里有些看不真切。
“紅發,我看不出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做,你想要的話,要多少女人沒有她們可不會像她那樣討厭你。”
“馬爾科,你不了解她。”
馬爾科挑了下眉梢。
香克斯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問他“你應該知道海軍現在對奈奈有多看中,你把她帶到莫比迪克號上,是打算永遠保護她嗎”
“你覺得我們保護不了她”
香克斯搖搖頭,“你們根本留不住她。她是個自由的鳥兒,就算飛得鮮血淋漓,也非要用自己的翅膀。”
馬爾科不懂了,“那你還困著她”
香克斯望向高處的瞭望臺,不算亮的日光把那里照成了金色。
“我只是想在有限的時間,能幫她成長一點。哪怕只是托起她一點點然后”
然后等著她和自己分別,再一次次相遇。
“說起來,馬爾科你也在我這里呆了有段時間了,”香克斯收回目光,又順帶挖起了人,“要不要加入我的海賊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