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之后,春日春奈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身下的床鋪也是白色的,空氣里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聽說會有人撿一些醉酒的家伙回去,賣他們的腎臟,春日春奈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從大腿腰腹到胸口。因為這具身體發育得比她本身還要好,春日春奈不放心地在胸口多摸了一會兒。
等她抬頭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小男孩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他用一張對那個年紀來說還太超前了的表情有點震驚地看著她。
春日春奈放下手,對他露出完美的營業微笑,“你好。”
小男孩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他欲言又止地望了她好幾回,沉默不語。
“你醒了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一個溫柔漂亮的女性走了進來,她先是輕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然后看向春日春奈。
春日春奈猜測那應該是男孩的母親。
那確實是男孩的母親。
她和男孩的父親都是醫生,春日春奈的旅行者號就迫降在兩人的診所門前,好心的父母將她救回了家里。
她有些傷到了肺部,需要靜養幾天。
春日春奈聽到有病人叫男孩兒的父母特拉法爾加醫生。
孩兒就是小特拉法爾加,他還有個妹妹。妹妹似乎生著病,春日春奈偶然有一次透過半掩的房門,看到一個小女孩躺在里面的床上。特拉法爾加夫人在床前默默流淚。
是很嚴重的病嗎
“你不害怕嗎”春日春奈回到自己病床的時候,又碰見了小特拉法爾加,他的名字叫羅,腦袋上一直帶著個和他的幼年早熟完全不符的毛絨帽子。
春日春奈很喜歡那頂帽子,對它覬覦已久。因為陽臺上晾了一排同款帽子,她還悄悄地拿走了一個。
雖然說知道這么做不對,好孩子不可以學,不過她將來有錢了,一定會付雙倍價錢的
但是她才剛拿走不到十分鐘呀,怎么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特拉法爾加羅,你是怎么回事你難道給你所有帽子都編了號,然后按號排隊晾曬嗎
“什、什么”春日春奈還想狡辯,然而眼看著小男孩兒的眉目間,陰郁幾乎快要像水一樣擰下來一把,那神情仿佛要把她當實驗青蛙解剖了,春日春奈認了慫。
她郁悶地從懷里把那頂毛絨帽子掏出來,“還給你就是了。”
羅看著她拿出的帽子愣了愣。
春日春奈看了看他的表情,指天發誓“它真的還是干凈的,我絕對沒把它弄臟”
小小年紀的羅又開始表情復雜,目光倒是依然犀利,“小偷。”
春日春奈紅了臉,小聲嘀咕“誰叫它那么可愛嘛而且我會付錢的。”
“哼,小偷。”
理虧的春日春奈不敢吭聲。
羅又瞥了她一眼,“更何況那么小的帽子,你根本就戴不上吧”
春日春奈想了想,理直氣壯地說“我戴不上,可以留給我將來的孩子嘛”
“你在胡說什么啊”
“欸,小特拉,你臉紅了。你已經到了可以知道小孩子是怎么來的這樣的年紀了嗎”
“不許叫我小特拉快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