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這個行為比起期望,更像是羅一種下意識的習慣。那種電流滋滋啦啦的聲音能幫他穩定情緒,冷靜思考。
所以,羅從未想過,這個小黑盒子里真的能有一天傳出聲音。
他在臥室睡了一覺,睡醒的時候發現佩金和貝波圍著他放在桌上的通訊器東瞅西看。這個通訊器從外表上看和石頭差不多。
一人一熊見他出來,爭先恐后地說起話。
“船長,它剛剛響了”
“還是個很好聽的女人的聲音。”
“她在摩西摩西對嗎”
“好像是的這里面難道有人嗎”
“船長把人裝進去了嗎”
兩人熊看向停在門口的船長。
羅的臉上沒有表情,他們也摸不準船長是什么心情,只聽他嗓音低沉地問“除了這些,她還說了什么”
佩金和貝波對視了一眼,同時搖搖頭,“沒有別的了。”
“她只說了兩句話,就沒聲音了。”
羅沒有說話,安靜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船長,你沒事吧”佩金小心地問。他幾乎算是和羅一起長大,所以能很敏銳地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羅在桌前坐下,拿起通訊器在手心擺弄了一陣。
嗓音低低的。
“她真的沒說別的”
然后冷笑了一下,“這女人該不會是已經把我忘了吧。”
佩金在心里小小地同情了下羅口中的這女人,一般來說,他的船長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他憋著什么黑泥主意了。
小小的黑色石頭塊忽然又滋啦了一聲。
那個女人的聲音再度傳出,像是一只小心翼翼伸出脖子試探的鵝。
“你能聽到嗎,羅”
佩金又看了眼自家船長。
他臉上那種冷笑還沒來得及收回去,便直接僵在了臉上。
身為竹馬,佩金猜他現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就說讓他一個人出來不行吧。
貝波也不行。
這頭熊這會兒比羅還緊張,大氣都不敢喘,仿佛那塊黑東西是團黑霧,他吐出一口氣就給吹散了。
佩金拿起通訊器,將它交到羅手上,后者才如夢初醒。
“我能聽到是你嗎,春奈”
佩金覺得自己真該拿個鏡子,好讓船長也看看他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