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她在看各處的布置,看這里同幾百年后的到底有哪些不同,哪些她能夠利用。
雅懿仙尊本身是個大宗仙長,確實能夠讓這瑤臺傾酒閣的老板另眼相待,可是也僅僅如此而已,瑤臺傾酒閣背靠的天象門,不至于對一個丹修如此優待。
可是看兩側引他們入內的人畢恭畢敬,花朝心中卻是有點發冷。
這個大一個背靠仙門,幾乎在四國聞名的銷金窩,對一個丹修如此禮遇,絕不可能是他能練出一些品質相對好的丹藥。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有這個地方迫切渴求的,而且不可替代的東西。
能讓妖寵強行化形的丹藥。
花朝不記得上一世這種丹藥從何時開始擴散,各宗的仙長們又是從何時開始盛行人人豢養靈寵。
因為謝伏成了三界帝尊之后,這種事情已經泛濫盛行,腐爛風氣難以清除。
如今看來怕是從一開始,雅懿仙尊從這么早開始,便已經同這個四通八達,修士來如云的傾酒閣有了合作。
花朝瞇了瞇眼,咬著后槽牙想,謝伏當初在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收服天象門沒有那么難,謝伏當時用了許多羽人族寄生之術,這里背靠天象門,那么謝伏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并且還大力推廣
花朝閉了閉眼睛,將滿心沸騰的怒意壓下去,跟著一行九霄殿的弟子們落坐在了拍賣會最末的角落里面。
前面的人大多都施了障眼之術,沒幾個露出真正面容。
而夜幕才剛剛降臨不久,在這里等著的修士們便已經滿座。
他們位于整個瑤臺傾酒閣的頂層,長明燈像一條條的龍蛇,在半空之中懸浮游走,將整片天地營造得亮如白晝。
這頂層大得不可思議,椅子都安置在四周,中間是一處高臺,而座位用疊陣疊了足足有五層,花朝粗略環視一圈,和原來差不多,這里可以同時容幾千人。
彩色的簾幔和帶著靈力的隔絕陣法隨處可見。花朝他們坐的地方距離最中心的高臺有些距離。
而雅懿仙尊將他們這些人安置好了,果真跟著一個管事的走了。
花朝看著高臺上,上面站了好幾個人,都是境界不高,但是也不低的修士。
四周的修士和陣法密密麻麻,整個樓頂被層層疊疊的陣法罩在其下,界壁厚得就算是大能修士,也未必能一擊留下痕跡。
這里的防衛實在是嚴密到讓花朝驚訝,也側面說明了此次拍賣,怕是東西都極具分量。
花朝得找個理由,探出薄弱之處,她拿出弟子通信玉牌,以靈力在上面迅速書寫。
身側的水千雁也在看著周圍,評估了一番之后,說道“怕是不行,這里防護太嚴密了。”
這真的不是出動了半個天象門的法修弟子嗎
花朝卻并沒有急著應聲,她不能當場散出神識亂探,但是她盯著中間的高臺,眉頭緊鎖了片刻,而后又在通信玉佩上迅速書寫。
“要不然等仙門大比之后,我將他引開”
“不行。”花朝說,“你和我說你父親閉關已久,平時只交代雅懿仙尊做事。”
“連你都見不到。”花朝看著她問,“你沒覺得奇怪嗎”
水千雁當然覺得奇怪了,她已經請求了好幾次,但是都被雅懿仙尊不輕不重給擋回來了。
可是她父親平時重用的卻并不是雅懿,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而其他的長老也似乎都在幫著雅懿說話,連水千雁的丹道師尊也是如此。
“我們或許可以在這里抓住他。”花朝說。
“憑我們幾個”水千雁回頭看的是清靈劍派弟子,甚至不是丹宗弟子。